人做過事。其實剛開始,確實有些不適應,但時間一長,你就會發現,其實當所謂的漢奸,日子過得很舒服,再了不用擔驚受怕,晚上一覺能睡到大天亮。”路承周給閻明倒了杯酒,微笑著說。
“那些忘了祖宗的人,當然能心安理得的當漢奸。你是海沽人,難道就沒人背後戳脊梁骨?”閻明冷笑著說。
“下午,你應該觀察了審訊室的刑具吧,閻兄自認能堅持得住嗎?”路承周自顧自地喝了一杯,平靜地說。
“不就是死嗎?我不怕。”閻明堅定地說。
“既然死都不怕,那這杯酒,自然也是不怕的吧?閻兄一心求死,何不乾脆醉死算了?或許,這種死法,才是最沒有痛苦的。”路承周笑了笑,又舉起了酒杯。
閻明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端起杯子,但他沒跟路承周碰杯,一揚脖子,一杯酒就進了肚子。
“豪氣。”路承周又給閻明倒了杯酒。
但他心裡,卻暗暗嘆息一聲。
路承周所謂的勸導,只是例行公事罷了。
閻明如果一開始就喝酒,他還不會擔心什麼,但勸了再喝,說明他的心理防線,其實已經減弱了。
“既然喝了酒,吃點菜又如何?就算是死,也要當個飽死鬼嘛。說不定,明天你再也吃不到這麼好吃的東西了。”路承周又勸道。
閻明拿起了筷子,也沒望路承週一眼,自顧自的夾了塊紅燒肉塞進嘴裡。
有了第一杯,就會有第二杯,閻明可能是想灌醉自己,喝得很快,到後面更是自己倒酒。
一壺灑,路承周只喝了三杯,剩下的全部倒進了他的肚裡。
等喝了兩壺酒後,閻明的眼睛都變得迷離,很快就趴在桌上睡著了。
路承周推開門,讓手下將閻明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