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先生。”馬玉珍讓開身子,讓路承周走了進去。
“你好,馬玉珍同志。”路承周伸出右手,緩緩地說。
“你好,螞蟻同志。”馬玉珍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對方,此時的她,依然沉浸在興奮之中。
“知道嗎,你暴露了。”路承周沉聲說。
“我已經接到你的通知了。”馬玉珍說。
“我的通知?”路承周詫異地說,他還是第一次以螞蟻的身份與馬玉珍見面呢。
“是啊,我剛不久接到封信,告訴我憲兵分隊已經監視我幾天了,今天晚上可能就會抓我。”馬玉珍驚訝地說,她剛剛接到封信,還以為是螞蟻因為情況緊急,而採取這樣的方式呢。
“不是我,應該是趙賓乾的。”路承周緩緩地說。
“趙賓?原來如此。你……”馬玉珍突然發現,螞蟻給自己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次你的暴露,主要出在檔案上面。日本人較了次真,看來我們的工作,要做得更紮實才行。”路承周嘆息著說。
“你是承周!”馬玉珍似乎沒有聽進路承周在說什麼,她突然抓住路承周的衣服,一臉不敢置信地問。
“換個地方說吧。”路承周預設了,這個地方已經被憲兵分隊發現,就算外面暫時沒有日本特務,但這裡也很危險了。
“好。”馬玉珍馬上說。
此時她的腦子,其實是短路的,螞蟻怎麼能是路承周呢?他應該是火焰才對啊。
驀然,馬玉珍豁然開朗,路承週一直都是那個路承周,只不過自己一直誤會他而已。
路承周等馬玉珍化好裝後,兩人從後門離開了。
在法租界的巴黎路,海沽站有一個從未啟用過的安全屋。
進了安全屋後,路承周才算鬆了口氣,至少,今天晚上馬玉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