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配合,也要等你安全之後再說。”路承周搖搖頭,緩緩地說。
“我安全之後呢?”玉珍問。
“去根據地。”路承周緩緩地說。
“不行,我還得當你的交通員。這是當初田書記給我的任務,我一定要完成好。”馬玉珍堅定地說。
“你又不聽命令?這樣怎麼搞地下工作?”路承周佯裝嗔惱地說。
“不管,反正我要跟你在一起。”馬玉珍說完之後,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話中的語病,臉上浮起兩朵紅雲。
“我們以後在一起的時間長著呢,分別,不就是為了將來重逢麼?”路承周微笑著說。
如果說路承周對馬玉珍沒感情,那是假的。
可從李向學將他引向革命道路後,路承周將所有的情感全部壓在心底。
哪怕他現在以螞蟻的身份,出現在馬玉珍面前,也是以工作第一。
“好吧。”馬玉珍聽到路承周的話,像吃了蜜似的。
“現在,我跟你說說接下來的計劃……”路承周輕聲說。
馬玉珍晚上還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回家之後,她將所有可能暴露身份的書籍、稿紙全部銷燬。
第二天,馬玉珍依然照常上班,也去了英租界的二十六號路和法租界的第二十五號路。
但是,在這兩條街,她都找了採訪物件。
至於那個電線杆,馬玉珍只是經過,並沒有停留。
“老師,我想正面接觸一下馬玉珍。”路承周下午找到川崎弘,向他彙報著說。
“可以。”川崎弘緩緩地說。
“鑑於我與馬玉珍之前的關係,能否從特高班派個人同行?比如說,熟悉情況的谷川吉男。”路承周正色地說。
“當然可以。”川崎弘點了點頭,就算路承周不說,他也會派人監視的。
既然路承周提出來,他正好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