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在第三集團軍待了五天時間,他將第三集團軍的所有花名冊全部記了下來。
甚至,還在以向海沽憲兵隊總部發報為名,順便拿到了第三集團軍的通訊密碼。
第三集團軍的密碼本,就擺在電訊室的辦公桌上,路承周翻了翻,很快就背了下來。
路承週迴去後,第一時間將密碼本寫了下來。
他是此次調查共產黨的負責人,沒人敢搜他的身。
這本密碼本到手後,整個華北綏靖軍的通訊網路,就掌握在路承周手裡了。
以後,華北綏靖軍的軍事調動,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劉司令,審訊室的人,我們得帶走。”路承周這五天,除了將第三集團軍的所有人都問了一次話外,也抓到了幾個嫌疑人。
當然,這些嫌疑人,與中共並沒有什麼關係。
有兩個,甚至是李汝勤提供給他的。
那兩個人,是軍中的刺頭,李汝勤正想找什麼辦法,要怎麼收拾他們呢。
路承周的到來,給了李汝勤機會。
自從李汝勤給路承周送了兩根金條後,兩人的關係就迅速走近。
平常都是以兄弟相稱,李汝勤請路承周幫點小忙,自然不會有問題。
但路承周要帶走的,是另外的兩名嫌疑人。
所謂的嫌犯,其實也只是軍中的滑頭。
這種人,只要一用刑,什麼都會招。
路承周帶他們回去,也是想在海沽做點文章。
“全部帶走嗎?”劉生祖問。
他不管路承周能不能抓到共產黨,只要他不再調查,就阿彌陀佛了。
如果路承周繼續調查下去,說不定會讓他的手下人心惶惶。
一支軍隊,如果人人自危,是沒有戰鬥力的。
“不,要槍斃兩個。”路承周搖了搖頭。
這也是為了震懾,同時也是為了證明,他的工作取得了成績。
就算帶回去的,最後翻了口供,至少他在遷安縣,還是幹出了成績。
而且,槍斃時,還要把遷安縣憲兵隊的北村一帶上,讓他親眼見證,自己對中共的無情。
路承周的車子只能坐五個人,他們來的時候有四人了,原本只能帶回一名共黨嫌犯,但路承周決定多帶一個,把一名嫌犯綁得跟粽子一樣,塞到後備廂裡。
一路顛簸,本就相當於一次酷刑。
押到憲兵分隊的審訊室後,才綁到十字架上,這兩個軟腳蝦就嚇癱了。
第三集團軍沒什麼刑具,就算是遷安縣憲兵隊,也完全不能與憲兵分隊比擬。
一般的人,進了英租界憲兵分隊審訊室,看到牆上掛滿著散發著血腥味的刑具,不用動刑,就已經嚇得魂飛魄散。
“老師,這次在第三集團軍,還真的發現了幾名共黨。”路承周沒有馬上審訊,他先向川崎弘作了彙報。
路承周在遷安縣,每天都有寫報告,只要將報告交上去,就是最好的工作總結。
“他們交待了,如何跟海沽地下黨聯絡嗎?”川崎弘問。
“海沽會派人與他們不定期聯絡,而且是對方主動與他們聯絡。”路承周介紹著說。
“看來,海沽地下黨,再也蒐集不到第三集團軍的情報了。”川崎弘滿意地笑了笑,除掉了第三集團軍的共產黨,他也能放心了。
“未必,據說,第三集團軍的上層,還隱藏著共產黨。”路承周搖了搖頭。
“你可有懷疑的物件?”川崎弘沒想到,第三集團軍的共產黨,竟然沒有收拾乾淨。
“這個人,應該很重要,據我分析,不是李汝勤就是方聘卿。甚至,他們兩人都是是共產黨。”路承周篤定地說。
“他們兩人是共產黨?這也太荒謬了吧?”川崎弘吃驚地說。
“老師,共產黨無孔不入,我們越不懷疑,他們反而更有可能為共產黨做事。據說,李汝勤和方聘卿,以前在國民政府的軍隊幹過,他們與共產黨有過接觸。”路承周看過他們的檔案。
在第三集團軍,想要懷疑幾個共產黨,實在再簡單不過。
只是,在遷安縣時,路承周卻不能將這個懷疑說出來。
“你是有證據,還是推測?”川崎弘問。
“高度懷疑,目前還沒有證據。就算離開前,我也沒跟劉生祖提起。但是,此事我告訴了北村一。”路承周說。
得知第三集團軍的上層有共產黨,北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