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文齊道57號對面,有日本人的暗哨。”路承周搖了搖頭。
川崎弘也是個極為狡猾和謹慎的人,對面的暗哨與憲兵分隊門口的衛兵,互成犄角,一旦有人慾不利於憲兵分隊,他們馬上就能響應。
“這樣看來,只有將路承周列為目標了。”方南生嘆息著說。
“我說過,只有襲擊日本人,才能引起日本人的注意。我們的任務是營救吳之成,而不是真正襲擊路承周。”路承周叮囑著說。
馬玉珍在路承週迴去前,給路承周送來了總部的回電。
重慶並沒有給海沽站更多的指示,但路承週迴去後,卻在二十五號路看到了馬玉珍給螞蟻留下的情報。
路承周這才知道,吳之成竟然是地下黨員。
“今天的調查有什麼發現?”川崎弘晚上被叫到了花園憲兵隊,回來後,將寺田清藏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從調進憲兵分隊後,寺田清藏就沒再回日租界住了,他準備長住憲兵分隊,不破獲軍統組織不回家。
“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寺田清藏搖了搖頭。
“這次又讓軍統溜掉了。”川崎弘嘆息著說。
“如果他們再行動,一定會留下痕跡。”寺田清藏堅定地說。
“我想知道,軍統是怎麼知道山口靜夫所有的計劃的?”川崎弘說,這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哪怕軍統一直派人監視,也不會了解得如此詳細吧。
軍統的行動,毫無破綻可言,從目前為止,他和寺田清藏都沒找到他們的漏洞。
現場被燒燬,所有的痕跡全部被消滅。
如果不是解剖,甚至都不知道寺田清藏是中了兩槍。
“他們應該是對山口靜夫的行為很瞭解,也派人跟蹤了山口靜夫。這一切,應該早有預謀。”寺田清藏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