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海沽站的傳統了。
如果日租界不太平,他們必須馬上撤離才行。
甚至,這些人已經暴露了。
“這段時間,大家都要小心點,可別像有些人一樣,反了水都不曉得。”路承周沉吟著說。
“那邊的?”安孟博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問。
“據可靠訊息,今天文齊道57號來了個叫朱普民的,那可是個人物。”路承周意味深長地說,也不等安孟博再說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相信,安孟博一定會告訴方南生。
或許方南生不知道“朱普民”意味著什麼,但只要他彙報上去,馬上就會知道。
方南生並沒住在機關,安孟博作為海沽站內交通,聯絡站內的人員,正是他的職責。
與方南生面對面交流,安孟博說話就無需這麼隱晦。
“站長打來電話,我們的人,可能在日租界出事了。”安孟博將路承周的原話,一字不改的告訴了方南生。
“我馬上去一趟。”方南生沉吟著說。
火焰的情報一向很準確,日租界“不太平”,指的是對海沽站而言。
“你要注意,站長提醒,可別像中共那邊一樣,有人當了叛徒都不知道。”安孟博提醒著說。
“中共?叛徒?”方南生更是大吃一驚。
“據可靠訊息,今天文齊道57號來了個叫朱普民的,那可是個人物。”安孟博將路承周的原話,原原本本告訴了方南生。
“日租界的兄弟,我會先隔離的。”方南生心裡一震。
幾乎在安孟博離開後,方南生也跟著出了門。
他是海沽站的行動組長,更是海沽城委打入軍統的地下黨員,組織內部出了叛徒,他必須第一時間向顧三石彙報。
在英租界四十一號路,方南生見到了顧三石。
“你怎麼來了?”顧三石看到方南生,很是驚詫,今天可不是接頭的時間。
“出事了。”方南生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