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市政府秘書長孫志書聯絡了。
但第二天,路承周化裝後,與孫志書見了面。
路承周只有一件事,讓他打聽“老軍統”的情況。
孫志書是市政府的秘書長,市公署所有的機構,都會與他打交道。
包括華北工作團的情況,孫志書也是知道的。
得知“火焰”想了解這個情況後,孫志書笑了,馬上說:“這個人我知道,姓王,溫佩石和菊池寬頻都稱他為王先生,據說原來是海沽特務處的負責人。”
路承週一聽,眉頭馬上緊緊蹙了起來,他在軍統也算老人了,孫志書一說,他馬上想到了一個名字。
這讓路承周嚇出一身冷汗,如果這個人真的來了,他的下屬比原來的陳樹公還要多。
如果路承週記得沒錯的話,這位王先生曾經是陳樹公的前任。
路承周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才緩緩地說:“你見過王先生嗎?”
孫志書搖了搖頭,說:“沒有。”
身為市政府秘書長,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見到他的。
路承周很快與馬玉珍見了面,這個情況,他得第一時間向重慶彙報。
昨天晚上,重慶的回電,實在太隨意了,路承周很擔憂,華北的軍統組織,會因為這位“王先生”的到來,而遭到破壞。
路承周雖然還不知道這位“王先生”的真實身份,但從孫志書的話中,路承周基本上能判斷這個人的身份。
這次重慶沒有馬上回電,路承周知道,總部也不會那麼快回電。
如果“王先生”真是自己推測的身份,重慶一定會特別重視。
事實上,戴立收到路承周的電報後,馬上向上海發報。
因為路承周所說的王先生,此時應該在上海才對,而且還應該是軍統的人。
“王先生”是海沽的老人,在華北擔任過很重要的職務。
抗戰前,王先生是軍統在華北的負責人,與日本特務機關的交鋒中,屢戰上風。
之後,王先生去了上海擔任軍統上海站長。
然而,王先生之前被76號抓過,又被放了出來。
戴立對他已經有所懷疑,甚至還派人去暗中調查,甚至一度想除掉他。
只是,戴立也沒想到,王先生竟然會出現在海沽。
馬玉珍一直守著電臺,一個小時後,還沒有收到重慶的回覆,摘下耳機,對路承周說:“先回去吧。”
發報必須提防偵測車,但收報時,在家裡也是可以的。
路承周發動車子,將車開了回去。
兩人在二十四號路15號,將電臺架好後,一直守在電臺旁邊。
快十一點的時候,路承周對馬玉珍說:“你先去休息吧。”
馬玉珍搖了搖頭,她的身份雖多,但不管怎麼樣,她都是路承周的助手。
路承周每天都要與日偽特務打交道,任何時候都必須保持警惕。
馬玉珍起身,給路承周倒了杯水,聲音雖輕,但語氣卻堅定地說:“我明天沒什麼事,倒是你,要早點休息。”
路承周正準備說話的時候,書房的電話機,突然響了起來。
兩人目光一對視,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異樣。
現在可是十一點了,這個時候打來的電話,肯定是有什麼事。
路承周走到書桌旁,身子停了一下,才抓起話筒,平靜地說:“我是路承周。”
電話那邊,傳來的川崎弘的聲音,他的聲音有些急促,而且用的還是日語:“路君,你趕緊來趟憲兵隊總部。”
路承周馬上應道:“嗨!”
放下電話,路承周馬上準備往外走,川崎弘是他的老師,也是上司,只要是他的命令,路承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執行。
執行得好不好是能力問題,執不執行是態度問題。
馬玉珍見路承周動了,站起來追著問:“出什麼事了?”
路承週一邊朝外走,一邊說:“川崎弘讓我去憲兵隊總部,今天晚上應該有行動。”
馬玉珍還想再問,路承周已經換了鞋子出門了。
她已經是一名經驗豐富的地下黨員,路承周只說一句,她就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
馬玉珍與路承周之間,已經有非常好的默契。
路承週一走,馬玉珍一個人堅守著電臺。
今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