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喜。
“沒錯,他的腦子就是進了水。你可不要學他,要不然沒好下場。”路承周似笑非笑地說。
他很清楚寧明的來意,可這事他不會說。
如果現在告訴寧明,自己可能不會選他,接下來唱什麼戲呢?
“請主任放心,我肯定不會犯他這樣的錯誤。心裡時刻記著,我是主任的人。”寧明笑著說。
“我們面對的,是凶神惡煞的抗日分子。跟他們鬥,不能只鬥力,還得鬥智。抓抗日分子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還是自己的安全。如果像韓福山這樣,抗日分子沒抓到,人卻沒了,有意思麼?”路承周嘆了口氣,說。
“主任說得極是。”寧明忙不迭地說。
“好好幹,用心幹。”路承周拍了拍寧明的肩膀,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路承周剛走到門口,卻看到了張廣林。
“路先生要出去?”張廣林問。
“有事?”路承周問。
“也沒什麼事。”張廣林想了想,說。
“進來說吧。”路承周不理會從身邊走過去的寧明,轉身走了回來。
“路先生準備讓誰擔任一小隊的小隊長?”張廣林直奔主題。
“你覺得呢?”路承周知道,張廣林考慮問題,一向是替自己著想。
“這個人,最好是一室的老人,你看趙賓如何?”張廣林望著路承周,誠懇地說。
“他現在大興日雜店當掌櫃,為何要用他?”路承周詫異地說。
自從張廣林調回來當副主任後,他就很少再去大興日雜店。
但是,那裡依然是情報一室的對外聯絡機構。
“路先生讓趙賓待在大興日雜店,他一直在那邊任勞任怨。之前寧明當二小隊的隊副,李繼平負責內勤,只有他做外勤,但他這麼長時間,半句怨言也沒有。每天都會提供一份情報摘要,堅持這麼長時間,實在不容易。”張廣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