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進去,路承周就聽到客廳的電話在急驟地響著,他三步並作兩步,衝進客廳,在電話要結束通話的最後一刻,接到了電話。
“我是路承周。”路承週一邊扯著頭上的假髮和臉上的鬍鬚、眉毛,一邊平靜地說。
“路先生,出大事了。”電話是張廣林打來了,川崎弘讓他通知路承周,這是他打的第三個電話,如果路承周再不接,他恐怕就得來二十四號路15號,親自通知了。
“樓上的電話壞了,迷迷糊糊聽到電話響,出什麼事了?”路承周深呼吸了一口氣,電話是張廣林打來的,這更令他放鬆。
“今天晚上先是中原公司失火,隨後特三區九緯路的日本被服廠又被燒。就在半個小時前,渤海旅館發生槍戰,寺田清藏受了重傷,特高班的又死了幾個,那個軍統也死了。”張廣林嘆息著說。
“川崎隊長呢?”路承周問。
“去了渤海旅館。”張廣林說。
“我馬上也過去,你趕緊通知一室的兄弟,有多少算多少,全部去渤海旅館。叮囑他們,一定要打起精神,要是得罪了日本人,可別怪我沒提醒。”路承周叮囑著說。
“好。”張廣林連忙說道。
日本人吃了大虧,肯定異常憤怒。
日本人最喜歡做的,就是遷怒於人,這個時候誰要是觸了他們的黴頭,保證會死得很難看。
路承周趕到渤海旅館時,外面被巡捕封鎖著。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警務處也很緊張。
但死的是日本人,這些巡捕的神情,卻又很坦然。
“老師,為什麼會這樣?”路承周看到川崎弘後,很是吃驚地問。
“你怎麼才來?”川崎弘看了路承週一眼,不滿地說。
“我去通知一室的人了,那些巡捕終歸不是咱們的人。”路承周解釋著說。
“鄭彥忡被殺,黃文買被救,寺田清藏重傷,軍統的反擊很快啊。”川崎弘面無表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