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福山看到身著警服的路承周,立馬站了起來,甚至還敬了個禮。
然而,他手放下來後,卻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金惕明是這裡的副主任,路承周又是什麼身份?
難道說……
韓福山心裡突然升起一朵疑雲,再看到李繼平等人,對待路承周的態度,他的心越來越往下沉。
“主任來啦。”金惕明看到路承周,笑『吟』『吟』地迎了上來。
“嗯,怎麼樣?”路承周看了韓福山一眼,問。
“『尿』褲子了,答應加入我產,已經在填申請表和寫自述。”金惕明笑著說。
“不錯,老將出馬,一個頂倆。”路承周掏出煙,遞給金惕明一根,笑眯眯地說。
“巡座,你……”韓福山此時才回過神來。
“我向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情報一室的主任。你在警務處,是主任的下屬,到了這裡,依然是主任的下屬。”金惕明冷冷地說。
“是,我永遠是主任的下屬。”韓福山忙不迭地說。
他真恨不得打自己兩巴掌,早知道路承周是日本特務,應該向報社捅啊。
如果報社知道路承周的身份,他這個巡官還能幹下去?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這個膽了。
他已經被金惕明的手段,嚇破了膽。
剛開始,他之所以堅決不想加入憲兵分隊,也是知道,這跟吸毒一樣。
一旦進了憲兵分隊這扇門,再也走不出去。
“早點把手續辦了,二十四號路那邊的工作,總不能交給其他人吧。”路承周叮囑著說。
“是,馬上會完。”韓福山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在憲兵分隊,竟然接到了警務處的工作安排。
路承周沒再理會韓福山,他朝最裡面的辦公室走去。
現在時間不早了,然而,陳樹公和楊玉珊,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如果他們不去法租界,日本人的行動就要失敗了。
能借日本人之手,除掉軍統的叛徒,這是路承周最樂意看到的結果。
來憲兵分隊之前,路承周與曾紫蓮又見了一面。
兩人商議了行動計劃,如果路承周在憲兵分隊,無法有效行動,曾紫蓮就要在外面配合。
路承周沒再理會韓福山,在警務處,他就不怎麼搭理韓福山,到了憲兵分隊,就更加不會理他了。
在警務處,韓福山做錯了事,最多背個處分。
可在憲兵分隊,搞不好就要丟了小命。
“主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韓福山卻跟在路承周後面,點頭哈腰的說。
“好好表現吧。”路承周停住,看了韓福山一眼,淡淡的說。
剛開始,他發現韓福山與賈明,在明城茶樓盯自己時,他還以為,賈明發現了自己憲兵分隊的身份。
路承周知道,這個身份,早晚有一天,會被警務處的人知道。
他也作好了,被人發現身份的打算。
任何事情,路承周總是先從最壞處著想。
甚至,他也隨時準備著,自己真正身份被日本人發現的準備。
“一定不會辜負主任的關照。”韓福山彎著腰,身子快成九十度了。
此時,韓福山的腦子,此時終於恢復一些了。
他突然想起,自己剛調到二十四號路的時候,路承周就讓他查張思昌遇襲案。
那個張思昌,不就是大興日雜店的掌櫃麼。
這個案子,他一直沒破。
路承周也因為此事,一直對他很不滿。
韓福山暗暗發誓,一定要拿下這個案子,改善與路承周的關係。
沒加入憲兵分隊前,韓福山寧願把兩千法幣吐出來,也不願意當漢『奸』。
可現在他決定下水後,突然就變得非常積極了。
憲兵分隊這幫人,吃人不吐骨頭,如果不能迅速站穩腳跟,以後的苦日子,怕是沒有個盡頭了。
路承周不再理會韓福山,他走進自己的辦公室,正準備關門時,金惕明又跟進來了。
“主任,韓福山已經拿下了,等會再把賈明招入麾下。”金惕明笑『吟』『吟』的說。
“他們都是警務處的老油條,你親自出馬,肯定沒問題。”路承周點了點頭,對此,他絲毫不懷疑。
“韓福山的兩千賞錢,被我截下來了。”金惕明又說道。
同時,他將早上的事,向路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