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階捱了一耳光,被關進地窖,又賠了情報一室的損失,情報三室的人,一下子安靜了。
沒有誰再為施錫純出頭,埋在後花園的施錫純,一下子就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裡。
路承周只是向中山良一彙報,陶階與施錫純一案,沒有實質關係,就結束了這次事件。
並非中山良一好糊弄,只是他的心思,都在出現在牛津別墅5號外面的袁慶元身上。
路承周去彙報的時候,中山良一剛與野崎見過面。
兩人分析了袁慶元出現的原因,作為軍統海沽站情報員,也是球組聯絡員的袁慶元,出現在牛津別墅5號,肯定不正常。
袁慶元可能是楊玉珊的聯絡員,也有可能是陳樹公的聯絡員。
同時,袁慶元也有可能是陳樹公和楊玉珊共同的聯絡員。
甚至,也有可能,袁慶元根本就不是他們的聯絡員。
只是軍統為了欺騙憲兵分隊,故意派袁慶元去新華路。
但管是哪種情況,都不能打草驚蛇。
“路君,此事你要叮囑金惕明,一定要保密。”中山良一再次叮囑路承周。
“請中山先生放心,一定嚴格遵守保密紀律。為了避免無意洩露,這段時間,我會盡量少來憲兵分隊。同時,金惕明的任務,負責盯著新華路,不讓他過來報到。”路承周想了想,鄭重其事地說。
“也可以,有事我會通知大興日雜店。”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為了挖出這個內線,情報一室全體人員一定齊心協力。”路承周堅定地說。
“嗯,辛苦了。”中山良一點了點頭。
路承周對抗日者,確實是很痛恨的。
比如說,張思昌這個共黨臥底,就是路承周親手幹掉的。
“能為皇軍效力,是我的榮幸。”路承周誠懇地說。
路承周離開中山良一的辦公室,準備到情報一室交待李繼平幾句再離開。
“主任,大興日雜店打來電話,金副主任有那等您。”李繼平看到路承周後,馬上彙報。
“好。這幾天,我可能來得少,你不能輕易離開。有事的話,給大興日雜店打電話。”路承周叮囑著說。
白天路承週會儘量不再來憲兵分隊,但情報一室,還是要放兩個人的,憲兵分隊的動靜,他必須第一時間知道。
到大興日雜店後,金惕明果然是等著了。
“主任,法租界那邊有訊息了,你猜,殺害史紅霞的兇手是誰?”金惕明與路承周到後院後,壓低聲音,神秘地說。
“你打算說書?要不再來段快板?”路承周譏諷著說。
“據法租界巡捕房的訊息,殺害史紅霞的兇手,是日本人的暗殺團。”金惕明低聲說。
當他得知這個訊息時,也很是意外。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時楊玉珊已經擔任了情報三室主任,陳樹公也有意與日本人合作。
這個時候,日本人怎麼會派人暗殺史紅霞呢?
他突然明白了,史紅霞被殺後不久,陳樹公就公開投日。
當時的說法,好像是軍統已經知道了陳樹公要叛變,準備除掉他。
結果,陳樹公一怒之下,公開投降,擔任了憲兵分隊的顧問。
如果陳樹公知道,一切都是日本人的陰謀,不知道會有什麼想法。
“此事,你要絕對保密。”路承周緩緩地說。
“明白。”金惕明鄭重其事地說。
這種事,如果說出去,只會讓日本人對他起清除之心。
“這段時間,你一心待在新華路吧。”路承周跟他說起了,今天上午發生的事。
“一個陶階,就如此趾高氣揚。”金惕明冷笑著說。
得知施錫純已經埋在了後花園,憲兵分隊的結論,施錫純是傷重而死,他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袁慶元的事情很重視,中山良一的意思,此事一定要保密。那邊的進展,你只需向我彙報就可以了。”路承周叮囑著說。
金惕明只向他彙報,路承周就能掌握第一手情報。
他既能根據金惕明的情報,選擇性的向中山良一彙報。
也能據此,及時調整軍統的部署。
路承周在金惕明走後,看了看時間,準備回家吃飯。
他的腳踏車,一般都是擺在大興日雜店門口。
走出來後,腳一撥,跨上就可以走。
“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