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曾紫蓮的話,馬玉珍臉上一紅。
她在家裡,表現得很不錯,可一上街,就出問題了。
“我沒想到,真在那裡遇到了他。”馬玉珍嘆了口氣,她心裡一直在乞求,千萬不要碰到路承周,可偏偏卻遇到了路承周。
“你的表現總體還算可以,我宣佈,你可以參加樹德小學的訓練班。”曾紫蓮微笑著說。
“真的?”馬玉珍高興地說。
“是啊,你準備一下吧。但是,以後在訓練班的,每天必須化裝。”曾紫蓮叮囑著說。
路承周之所以要考驗馬玉珍,也是擔心,她的真正身份會暴露。
對此,曾紫蓮其實是有些忌妒的。
她知道,路承周內心還是很關心馬玉珍的。
這就是她為何,一直沒有對路承周採取主動的原因。
馬玉珍還不知道路承周的身份,如果一旦馬玉珍知道,路承周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長,領導著海沽站的地下抗日組織,她對路承周的印象,馬上會改觀。
如果現在自己對路承周主動,對馬玉珍不公平,她自己也有種趁虛而入的感覺。
“沒問題。”馬玉珍歡呼雀躍,她見識到了化裝的神奇後,已經愛上了化裝。
稍稍改變一下姿態和動作,就能讓自己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對她來說,實在太好了。
抗團的工作,有時也需要她的配合。
路承周晚上在家裡吃的飯,在餐桌上,都沒有提起今天下午的事。
晚上,路承周去憲兵分隊,向中山良一彙報了金惕明的工作。
已經在牛津別墅5號附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監視點。
陳樹公和楊玉珊都非同常人,要監視他們,不能出丁點差錯。
“我特別叮囑過金惕明,寧願錯過,也不能被發現。只要陳樹公和楊玉珊在家,他就不能離開監視點。”路承周彙報著說。
“很好。”中山良一滿意地點了點頭。
“中山先生,球組一號有線索了麼?”路承周問。
“暫時還沒。”中山良一搖了搖頭,這才一天時間,怎麼就有線索了呢。
如果球組一號這麼容易暴露,軍統也不會費盡心機安排進來了。
“中山先生……”
路承周正要說話的時候,辦公室外面,響起松本昌弘的聲音。
“進來。”中山良一沉吟著說。
路承週一聽,馬上站了起來。
“中山先生……軍……”松本昌弘看到路承周也在,馬上收住了嘴。
原本開啟的資料夾,也不自然的合了起來。
“中山先生,我回去了。”路承周識趣地說。
“中山先生,截獲軍統海沽站最新電報。”松本昌弘等路承周走出門後,興奮地說。
“哦。”中山良一馬上拿過資料夾,臉上神色凝重。
沉吟半晌,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二樓情報一室路承周的電話。
“路君,你上來一趟吧。”中山良一對剛回到辦公室的路承周說。
“你先下去吧,密切注意軍統這部電臺。”中山良一叮囑著說。
路承周其實就在樓下抽了根菸,松本昌弘的電報,是他親自擬定的。
“你看看吧。”中山良一將剛剛截獲的電報,遞給了路承周。
“球組三號遇害,憲兵分隊疑似有所懷疑,請求撤回一號。或,切斷一號之聯絡,令其靜默。”路承周輕聲讀著。
“軍統海沽站非常謹慎,如果我們還不能取得進展,這個球組一號,就要進入靜默了。”中山良一嘆息著說。
“是啊,一旦進入靜默狀態,再想確定他的身份就麻煩了。”路承周嘆了口氣,一臉的遺憾。
“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去趟野崎那裡。”中山良一緩緩地說。
“閣下先請,我隨後便到。”路承周恭敬地說。
“好。”中山良一一愣,這才明白,路承周的身份,不適宜與自己一起外出。
等中山良一從著車子,到野崎房間時,步行的路承周,竟然提前到了。
汽車要發動,再從憲兵分隊開出來,足夠路承周走到旅館了。
“我已經看了電報,球組一號隨時會溜,中山君有何良策?”野崎公館等中山良一進來後,沉吟著說。
“正想聽野崎君之高見。”中山良一也是覺得麻煩。
他們剛剛知道,球組一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