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鬆了口氣。
“什麼?你再說一遍?”李繼平放下筆,瞪大著眼睛,問。
“二十五號路的大興日雜店是抗日組織的窩點,警務處的路承周,也是抗日分子。”韓福山信誓旦旦地說。
“你確定?”李繼平放下筆,問。
“確定,千真萬確。”韓福山鄭重其事地說。
“好吧,你先在這裡等會。”李繼平站了起來,跑到三樓,向中山良一彙報。
很快,韓福山被帶到了三樓中山良一的辦公室。
“這位是馮先生,你要舉報的情況,可以跟他說。”李繼平介紹著說。
“鄙姓馮,名明德。”中山良一微笑著說。
“馮先生好,我姓韋,叫韋十早。”韓福山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名字。
“韋先生好。”中山良一微笑著說。
其實,從看到韓福山的那一刻,他就認出了韓福山的身份。
“馮先生,舉報抗日分子,是不是有獎勵?”韓福山並沒有看到中山良一眼中的得意,他的眼裡,只有錢。
“不錯,確實有獎勵。不知你要舉報誰呢?”中山良一微笑著說。
“二十四號路的大興日雜店,還有路承周。我敢肯定,這是由路承周領導的,地下抗日組織。”韓福山篤定地說。
“路承周?警務處的巡官?”中山良一佯裝詫異地說。
“正是他,此人行蹤詭秘,肯定是抗日分子。”韓福山堅定地說。
“有沒有其他證據呢?”中山良一不動聲色的問。
韓福山竟然來舉報路承周是抗日分子,實在太可笑了。
但老謀深算的他,並沒有揭穿。
或許,韓福山會給自己帶來意外收穫呢?
就算韓福山誤會了路承周,也可以給憲兵分隊找一個新的情報員嘛。
對這種主動替日本特務機關做事的中國人,中山良一一向都是舉雙手歡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