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這個火柴突然冒了出來。
楊玉珊剛到情報三室時,火柴就幹掉了潘玉林。
而不久前,火柴更是親手幹掉了高橋豐一和楊玉珊。
要知道,這樣的功績,就算他這個華北區長,似乎也沒有過呢。
“陳先生,你相信楊玉珊是球組一號麼?”胡然蔚突然問。
在醫院的時候,他本來就想跟陳樹公討論這個問題。
“如果我說不相信,你怎麼想?”陳樹公反問。
日本人已經作出決斷,楊玉珊就是球組一號。
他不能公然反對,說楊玉珊不是球組一號。
否則,不就跟日本人唱反調了麼?
“我想調查一下,日本人的結果,未必就是真實的。”胡然蔚沉『吟』著說。
“你只知道查清一件事就可以了,軍統的人,是怎麼出現在國民飯店的。”陳樹公緩緩地說。
所有的事情,他都能想得通,唯獨這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從楊玉珊接到軍統的情報,再到軍統出現在國民飯店,楊玉珊幾乎沒離開過他的視線。
當天,楊玉珊既沒打過電話,又沒與外人接觸,難道軍統是神仙?
“我會查明的。”胡然蔚鄭重其事地說。
胡然蔚晚上沒有住在英租界,而是去了法租界,他準備住到胡海燕那裡。
之前他在華北區擔任情報處長,要抗日,自然不能把胡海燕牽連進來。
跟著陳樹公投靠日本人後,胡然蔚更加不想打擾胡海燕。
哪想到金惕明這個王八蛋,不知從哪裡打聽到了胡海燕,竟然將她帶到了憲兵分隊。
胡然蔚現在,每天都希望能與胡海燕見個面。
胡然蔚到家的時候,遠遠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人。
他很是詫異,胡海燕怎麼會帶人回來呢?
等他坐的人力車停到家門口時,那人已經離開了。
“剛才那人是誰?”胡然蔚進去後,好奇地問。
“曾紅。”胡海燕沒有隱瞞,徑直說道。
“她還來幹什麼?”胡然蔚詫異地說。
“不能告訴你。”胡海燕得意地說。
曾紫蓮晚上來找她,除了想請她勸說胡然蔚回頭外,也代表軍統,向她發出了邀請。
胡海燕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就答應了。
她可以請三天假,脫產去英租界訓練。
或許三天的時間不長,但能讓她感受訓練班的氣氛,掌握一些最基本的特工技巧。
“她是不是讓你勸我?”胡然蔚問。
“這是當然!”胡海燕得意地說。
“不對,她是不是還說了什麼?”胡然蔚敏銳的察覺到,妹妹的情緒很愉悅。
勸說自己重新給軍統效力,是胡海燕這段時間一直在做的事。
可她以前一直愁眉苦臉,為何今天就這麼高興呢。
“不錯。曾紅問我,有沒有興趣為國出力,願不願意跟她一起殺鬼子。”胡海燕微笑著說。
“你答應了?”胡然蔚心裡一動,曾紅還真是陰險,竟然從自己身邊的人下手。
如果胡海燕加入了軍統,他還能倖免嗎?
“當然,明天我就請假。”胡海燕說。
“你是不是要參加他們的訓練班?”胡然蔚馬上說。
“你現在是日本特務,不能告訴你。”胡海燕警惕地說。
胡然蔚還不愧是搞情報的,一下子就猜到了。
但曾紅也叮囑過她,這件事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胡然蔚。
“好吧,我不干預你的事情。但是,以後你也別干預我的事情好不好?”胡然蔚說。
“那不行,我的任務就是勸你回頭。哥,難道你真要這條道上走到黑嗎?”胡海燕很是痛心地說。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我跟你講,抗日不是嘴上說說的,搞不好就會丟了『性』命。”胡然蔚提醒著說。
他知道,自己無論怎麼勸,胡海燕都不會回頭。
“我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流血也不怕流淚。”胡海燕堅定地說。
胡海燕不怕苦不怕累,胡然蔚很清楚。
他也知道,胡海燕不怕流血不怕流淚,可他怕啊。
他們兩兄妹在海沽相依為命,作為兄長,他就像一個父親一樣,絕對不會讓胡海燕受一點傷害。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