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對不住了,請吧。”金惕明站起來,冷冷地說。
“你們要帶我去哪?”賈明一驚。
“你不是要抓日本特務麼?我帶你去憲兵分隊,讓你一次抓個夠。”金惕明冷笑著說。
憲兵分隊在英租界是半公開的情報機構,反倒是軍統和地下黨,已經歸屬於恐怖組織那一類。
“我不去。”賈明大叫。
寧明突然在他腦後重重地擊了一掌,賈明的叫聲嘎然而止。
“巡座,你怎麼啦?怎麼突然犯病了?”韓福山突然大喊著,連忙將賈明背了起來。
他是賈明的下屬,由他揹著賈明走,自然不會有人懷疑。
等出了門,外面有一輛小汽車在等著,把賈明塞進去,車子直接開到了憲兵分隊。
賈明被一桶冷水澆醒的,他醒來後,還感覺後頸處隱隱作疼。
“巡座,好了點麼?”韓福山將水桶放到一旁,關心地問。
“這是哪?我的衣服呢?”賈明看到韓福山,頓時平靜了一些。
但是,當他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部被解掉後,很是吃驚地問。
其實,他已經感覺不妙,因為周圍黑漆漆的,突然似乎也不太流通。
“這是憲兵分隊的地窖,馬上就要對你用刑了,我提前給你打個招呼。”韓福山微笑著說。
他的語氣依然很恭敬,對賈明動刑,好像是請他吃飯一樣。
“動刑?他們憑什麼對我動刑?”賈明驚訝地說。
“因為你是敵人啊,你要抓日本特務,跟我們作對。”韓福山笑了笑。
“我……”賈明正要說話,突然兩名日本憲兵,將他架了起來。
賈明比較瘦小,很輕鬆地就掛到了鐵鉤上。
雙腳離地還有一尺多,下頜處承受著全身的重量,他又慌又『亂』,雙腳『亂』蹬。
可是,越蹬,鐵鉤就越往肉裡進去一分。
“巡座,首先由我給你上開胃菜,放心,不會用全力。”韓福山微笑著說。
他的話剛說話,揮手就是一鞭子。
韓福山嘴裡說不會用全力,但這一鞭子下去,在賈明身就開了一條血槽。
“啊,韓福山……你個王八蛋。”賈明嘴裡已經全是血水,說話也不太清晰了。
“巡座,你說什麼?”韓福山一聽,頓時又是一鞭子下去了。
金惕明已經跟他說了,賈明如果不進憲兵分隊,後花園就是他的歸宿。
如果進了憲兵分隊,以後歸韓福山領導。
在賈明手下幹了這麼長時間,韓福山終於要翻身了。
為了給金惕明留下好印象,為了在日本人面前好好表現,韓福山早就拋棄了,他與賈明之間的那點情義。
“不要再打了。”賈明感覺這兩鞭子,差點要把他撕裂。
他也知道,自己的命,其實就掌握在韓福山手裡。
在警務處,他確實是韓福山的上司。
而且,韓福山能當上巡長,還是因為他的提攜。
可現在,自己的命,卻掌握在韓福山這個王八蛋手裡啊。
韓福山一點也不念舊情,再這樣下去,不用幾鞭子,他這條命就真得交待在這裡了。
憲兵分隊動真格的,他當然害怕了。
“那怎麼行呢,金副主任說了,讓我先抽二十鞭子,這才兩鞭呢。”韓福山笑『吟』『吟』地說。
“你跟姓金的說,我什麼都答應。有話好好說,先把我放下來。”賈明連忙說。
“你早這樣,不就不用遭這個罪了麼?”韓福山嘆息著說。
原本,賈明早答應金惕明的話,進憲兵分隊後,應該職務比他要高。
可現在反過來了,賈明必須是他的手下。
韓福山知道,警務處那個是假的,這裡的職務才是真的。
以後,名義上,賈明是他的上司,其實上,他才是賈明的上司。
想到這一點,韓福山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
將鐵鉤取下來後,賈明顯然覺得下頜說不出來的痛,但想想剛才被吊起來時的慘樣,現在簡直就是在享受了。
賈明坐在地上,用手捂著流血的下頜。
韓福山則去請金惕明進來,看到手指著還在流血的賈明,韓福山暗暗嘆息一聲。
“怎麼,想通了?”金惕明拿起煙,點了一根,問。
“想通了,我可以替你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