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危險的行動?我們有你提供情報,有訓練有素的行動人員,我會盡量保證,每一個人的安全,包括你。”路承周堅定地說。
無論是身為中共的地下黨員,還是軍統的海沽站長,他都不希望,這些抗日的力量有所損失。
誰知道這場抗戰要進行多久?十年?二十年?是一代人的時間,還是幾代人的時間?
所有願意抗戰,勇於抗戰的人,都是寶貴的。
“你們需要我做什麼?”胡然蔚看著路承周,他手中的菸頭,反而使他更看不清火柴的真實面目。
“暫時什麼也不需要你做,你要做的,就是掩護好自己。你跟陳樹公的關係怎麼樣?”路承周突然問。
“還算好吧,他對我很信任。”胡然蔚想了想,如果不是因為這一點,他也不會跟著陳樹公投靠日本人。
“你出院後,與他聊過沒有?”路承周又問。
“聊了,他似乎不相信楊玉珊是軍統一號。火先生,楊玉珊到底是不是我們的人?”胡然蔚問。
“當然不是。”路承周篤定地說。
既然胡然蔚答應,願意重回軍統,他自然也得拿出誠意。
況且,日本人也知道,楊玉珊並不是球組一號,告訴胡然蔚也無妨。
甚至,胡然蔚告訴陳樹公,楊玉珊並不是球組一號,路承周也不擔心。
“她真是冤死的?”胡然蔚吃驚地說。
“她是一個真正的漢『奸』,我們有多少兄弟,折在她手裡?如果不是她,華北區能淪陷嗎?你現在能為日本人做事嗎?”路承周冷冷地說。
“楊玉珊當初之所以叛變,是因為史紅霞向日本人告密,想阻止她與陳……陳樹公來往。”胡然蔚嘆息著說。
“原來如此,怪不得楊玉珊要致史紅霞於死地。”路承周點了點頭。
他的煙抽完了,順手拿出煙,遞給胡然蔚一根。
“這兩個女人,把華北區害了。”胡然蔚苦笑著說。
“不錯,所以你要注意,情報三室,是否還有兄弟,願意回頭。”路承周緩緩地說。
“到底誰才是球組一號呢?”胡然蔚突然問。
“這個嘛,以後你就會知道了。我只能告訴你,日本人高度懷疑,陳樹公是球組一號。”路承周微笑著說。
“不可能!”胡然蔚斷然說。
如果陳樹公是球組一號,他一定能知道。
“你對陳樹公就這麼有信心?”路承周詫異地說。
“如果陳樹公是球組一號,絕對不會瞞我。”胡然蔚緩緩地說。
“你覺得,陳樹公還有可能回頭麼?”路承周問。
“不知道,或許他現在有些後悔,但是,會不會回頭,真不敢保證。”胡然蔚搖了搖頭。
“好吧,你先去上班,以後你的情報,可以透過胡海燕傳遞。她的第一個任務,就是擔任你的交通員。”路承周沉『吟』著說。
“多謝火先生。”胡然蔚感激地說。
讓胡海燕擔任自己的交通員,可以說沒什麼危險。
胡海燕在法租界上班,她在醫院接觸的人又多。
只要自己把情報準備好,可以很輕鬆的交給軍統的人。
畢竟,誰都有可能生病,而馬大夫醫院每天的人流量,數以百計。
“我們只是對胡海燕進行簡單的訓練,你是老軍統,平時要多給她講點地下工作的事情,儘快將她培養成為一名合格的情報人員。”路承周叮囑著說。
“你們可真會算計。”胡然蔚苦笑著說。
“為國算計,心安理得。”路承周意味深長地說。
“為國算計?”胡然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胡然蔚還在猶豫的時候,路承周已經走了,留下他一個人在房間。
胡然蔚並沒有急著出去,他點了根菸,站到窗戶邊,將窗簾拉了起來。
外面的亮光,差點讓他的眼睛突然失明。
他想看看,火柴的身形。
房間的光線雖然較暗,但他還是觀察到了火柴的一些體貌特徵。
身為華北區的情報處長,胡然蔚並非浪得虛名。
他的情報蒐集和分析能力,也是很強的。
火柴對憲兵分隊的情況很熟悉,對他和胡海燕也很瞭解。
胡然蔚感覺,軍統在憲兵分隊肯定有內線。
或許,那個人,才是真正的球組一號。
胡然蔚仔細盯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