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總部的回電,路承週一臉的苦笑。
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憲兵分隊的臥底,竟然想除掉。
除就除吧,結果把周逢春給搭了進去。
沒有新站長了,他還得主持工作。
要是早讓他主持工作,事情也不至於到目前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還給自己授少校銜,在敵後一個少校有個屁用。
但是,暫時不再派新站長,讓他覺得,終於可以一展拳腳了。
自從加入軍統後,路承週一直屬於被領導的物件。
直到現在,他終於可以直接與總部聯絡。
同時,也可以直接指揮海沽站的行動,再也不會有人指手畫腳了。
雖然海沽站目前只有一名會計、內交通、情報組長,以及袁慶元這個情報員。
可是,只要鄭問友那邊的人一回來,路承周還是有十幾名手下的。
憑著這些人,路承周相信,完全可以與憲兵分隊抗爭。
只是,目前來說,海沽站只能蟄伏。
既然總部讓自己主持工作,路承周也就不客氣了。
路承周馬上回了封電報,要求總部從經費、物資、人員各方面給予支援。
“戴先生,火焰正式主持工作就是不一樣,看看吧,剛剛接到電報,馬上開口要錢要人要物資了。”毛善炎拿著路承周的電報,苦笑著說。
“他敢伸手要這些,肯定有自己的想法。不怕他伸手,就怕他當縮頭烏龜。為求平安,什麼都不要,什麼事都不做,那才悲哀呢。”戴立倒沒在意。
“可是,物資和人員,很難進入海沽。”毛善炎說。
海沽本身就是華北最繁華的城市,物資中轉基地,就算是槍支,也是能買到的。
甚至,電臺的配件,只要有關係,也能買到。
至於人員,外面的人一到海沽,不是被殺就是被抓。
總部的人,對海沽畏縮不前。
“那就給錢吧,先讓他把海沽站的人員穩定下面,把抗團的事情幹好。至於人員,以後再想辦法。”戴立說。
“給多少呢?”毛善炎問。
路承周獅子大張口,開口就要十萬。
海沽站區區幾個人,就要十萬的活動經費,他都不好意思跟戴立提。
“火焰要了多少?”戴立反問。
“十萬。”毛善炎輕聲說。
“十萬?他還真敢開口。給一萬,看他的表現再說。”戴立淡淡的說。
“好。”毛善炎應道。
天底下,就沒有錢搞不定的事。
戴立覺得如此,路承周也深以為然。
他現在主持海沽站之工作,經常要與會計黃文買和內交通安孟博聯絡。
軍統的外站,機關一般都合署辦公,所有內勤人員,都住在一起。
只有行動、外交通等外勤人員,才不住機關。
路承周覺得,五十一號路26號,可以拿出來給他們住。
以後,再安排一名電臺臺長,這裡就算半個機關了。
黃文買四十來歲,個子不高,長相儒雅,看上去像個老師,而不是軍統的會計。
事實上,他也確實是個樹德小學的老師。
在海沽站,“火柴”目前只與安孟博和袁慶元見過面,他要見黃文買,就讓安孟博通知,黃文買到五十一號路26號來見面。
路承周白天是沒有時間的,晚上,也要十點以後才有時間。
“你說火先生找我,會有什麼事呢?”黃文買跟安孟博倒是老朋友了,他們是海沽站的真正元老。
“火先生現在主持海沽站的工作,你是會計,當然要見個面才行。”安孟博微笑著說。
“白天也可以見面嘛,為何要搞得這麼晚呢。”黃文買不解的問。
“因為白天沒時間。”路承周突然走了進來,他是從後門進來的。
五十一號路26號的後門,平常都是上鎖,裡面也可以開鎖,無論進出,都要用鑰匙開門。
“火先生好。”安孟博一驚,火柴還真是神出鬼沒,他們都沒注意,人就進來了。
“你們覺得這裡怎麼樣?”路承周帶著黃文買和安孟博到了二樓。
這棟房子雖然不如憲兵分隊大,但也算不錯了。
有院子,後面還有巷子,一個月租金十五元,實在不貴。
“很不錯,這是火先生的住所?”黃文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