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行動組和軍情組的兄弟,全部跟著鄭問友去了第七路軍。會計黃文買、內交通安孟博,都住在英租界。對了,還有一位神秘的副站長火柴,你應該認識吧。”曾紫蓮介紹著說。
至於“火焰”的情況,她並沒有說起。
之前她就接到過火柴的命令,“火焰”屬於絕密情報員,總部命令,暫時不向新站長透露訊息。
“‘火柴’?我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周逢春喃喃的說。
“他不是總部派來的麼?”曾紫蓮詫異的問。
“來之前,毛主任沒向我說起任何關於海沽站的情況。”周逢春嘆息著說。
“原來如此。”曾紫蓮釋然了,她相信,火柴一定用的是化名。
“二美,你今天這身打扮,差點就認不出來了。”周逢春盯著曾紫蓮看了好一會,突然說道。
曾紫蓮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外號,是因為當初在雄鎮樓時,她被班上的同學評為人美、心美,所以叫二美。
“毛蛋,你能不能別提這些事了?”曾紫蓮嗔惱著說。
毛蛋是周逢春的外號,當初在訓練班時,周逢春總是剃個光頭,所以得了這麼一個外號。
“毛主任來的時候,說有熟人來接我。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周逢春動情的說。
他聽到曾紫蓮的聲音時,當時確實很激動。
能與曾紫蓮在一起工作,哪怕再艱難困苦,他也全身充滿了力氣。
“你來海沽,到底是上任的,還是來看我的?”曾紫蓮不滿的說。
“既是上任,更是看你。”周逢春微笑著說。
“好吧,如果你是以站長的身份跟我說話,我們就繼續聊下去。要不然,我得回去了。站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一點也不急麼?”曾紫蓮急道。
見到周逢春,她也很驚喜,但是,跟在後面的特務,讓她心裡升起一片陰霾。
“你已經有了懷疑目標,剩下的事情,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周逢春笑了笑,他對曾紫蓮的能力也是很欣賞的。
如果不是男女有別,曾紫蓮完全可以擔任海沽的站長。
只是,軍統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沒有哪個外站,是女性當站長的。
“我也很難相信,竟然會是他。”曾紫蓮此時哪有心思跟周逢春敘舊呢,周逢春越想跟她聊,她反而會越反感。
接到新任站長之事,曾紫蓮向火柴彙報了。
今天被人跟蹤,以及她安排袁慶元去火車站打探之事,她也一併說起。
曾紫蓮雖沒與火柴見過面,但她覺得,火柴成熟穩定,心細如髮,做事滴水不漏。
她不知道總部是怎麼想的,火柴就是現成的站長人選,為何要捨近求遠,把周逢春調來呢?
當然,總部的命令,她無意詬病,只是替火柴覺得不值罷了。
路承周這幾天,一直在注意著曾紫蓮的情報。
新站長來後,他這個副站長,就可以自動停職了。
以後,讓總部直接下達命令,把他調走,“火柴”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到曾紫蓮的情報後,路承周很是吃驚。
情報三室的行動,他注意到了。
畢竟是全體出動,想不知道都難。
只是,路承周沒想到,情報三室竟然是得到了軍統新站長的情報。
根據曾紫蓮的情報,袁慶元確實非常可疑。
路承周也暗怪曾紫蓮,實在太大意了。
接新站長這樣的事,能讓手下知道麼?幸好袁慶元知道得不多,否則周逢春剛到海沽,就得出事。
“承周,聽說今天三室去火車東站撲了空。”金惕明突然走到路承周的辦公室,神秘的說著。
“你是怎麼知道的?”路承周很意外,以金惕明的級別,不應該知道情報三室的行動。
“楊玉珊以為,把我趕出情報三室,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麼?其實,情報三室,我有好幾個學生。”金惕明輕笑著說。
現在的人,是很看重師生情的。
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金惕明在杭州警官學校當了幾年教官,他的學生,現在都在各地任職,包括原來華北區。
金惕明到情報一室後,他們有時間自然會來拜訪。
金惕明現在也是自己人,他們自然不會防備。
“金教官桃李滿天下,可喜可賀。”路承周微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