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協助。
“你暫時把架子搭起來,以你在英租界的人脈,也可以自行招收一些行動人員嘛。”劉有軍不滿的說。
“這倒是個辦法。”路承周點了點頭。
軍統現在支離破碎,正是可以插手的好時機。
他這個副站長,雖然不能公開露面,但要安插一些進去,還是很容易的。
兩人又商議了,路承周在海沽站的名字。
劉有軍原本想給路承周使用新的化名和代號,最終,將化名和代號合併,使用“火柴”這個名字,作為海沽站新的副站長。
同時,在華北區,也會有一份“火柴”的檔案。
火柴參加過軍統杭州訓練班,祖籍湖南,中學畢業。
新的海沽站,採用垂直領導,各個部門不發生橫向聯絡。
比如說,情報組長與行動組長,不僅不會見面,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形勢逼人,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陳樹公現在哪個部門任職?”劉有軍交待完事情後,突然問。
“他沒去警察局,也沒去社會局和新民會,暫時在憲兵分隊當顧問。”路承周嘆息著說。
其實,在軍統時,路承周與陳樹公打過一次交道。
當時軍統制裁古日昌,時任北平站長的陳樹公,親自帶了兩名行動人員來海沽。
路承周清楚的記得,還給他們找了思治裡9號,作為臨時住宿之處。
當然,路承周當時是“日本特務”,是打入軍統的臥底。
再次與陳樹公合作,卻是在憲兵分隊了。
陳樹公這個“顧問”,雖是個名譽職務,可實際上,華北區投降的人,全部歸他領導,包括情報三室。
原北平站和保定站,所有人員,幾乎全部被捕。
有些人為國捐軀,但更多的人,投降當了漢奸。
陳樹公現身說法,他這個區長都能叛變,其他人為何不能?
軍統是職業特工,不少人參加軍統,當初完全是為了有口飯吃。
既然跟著陳樹公還有飯吃,何必為黨國赴死呢。
或許,有些人是抱著“忍辱負重”,可一旦踏入了日本特務機關這扇門,再想洗乾淨腳,怕是不太可能了。
“他的任務,還是徹底清除我們吧。”劉有軍苦笑著說。
“是啊,原華北區很多人都投靠過來了,包括劉井華。”路承周嘆了口氣。
他與劉井華也是同學,到華北區後,先擔任電臺臺長,後擔任電臺督察。
“華北區的電臺,反倒沒事,他這個督察,卻……”劉有軍搖了搖頭。
如果劉井華一直擔任電臺臺長,或許不會被捕。
“他現在是憲兵分隊新成立的電訊室副主任,負責偵破我們的電臺。區座,劉井華在這方面有天賦,可得注意他。”路承周提醒著說。
“密碼和電臺頻率,以及呼號,全部更換了。就算他再能,短期內,也不可能破獲我們的電臺。”劉有軍不以為然的說。
“這是目前公開在憲兵分隊上班的原華北特務人員名單。”路承周拿出一根菸,遞給劉有軍。
煙上,是他用牛奶寫的密件,只要用碘酒一洗,就能顯出字跡。
如果碰到意外,只要把煙拿出來抽掉就行。
路承周現在一天要抽一包煙,無論何時何地,他抽菸都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
“這些人,很可恥,他們這輩子,也洗不清身上的恥辱。”劉有軍將煙收起來,鄭重其事的說。
“最近,日本人想趁機接收電話三局。我已經接受命令,準備對馬路電杆上的電纜分線箱動手,破壞三局的電話線路。”路承周又說道。
海沽電話局,在抗戰前是直屬國民政府交通部的單位。
早期設在閘口街,後因軍閥混戰,不斷受到干擾,乃以設在英租界的三分局為總局。
閘口街為二、五局,六局設在河北,四局在意租界,還有一個八局在河東。
其中,二、三、四局為自動機,其餘的是人工機。
也就是說,在英租界和意租界,撥打電話只要直接撥號碼就行,無需人工轉接。
日軍佔領海沽後,閘口街的二、五局,河北的六局,河東的八局,均被日軍接管。
後來,又接收了法租界的電報局。
不僅,日軍將電報、電話局合併,成立了“華北電報電話公司”,簡稱“華北電電”,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