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過,現在依然可以合作。只要你願意投誠,小弟甘願將主任之位相讓,給劉站長當副手。”路承周誠懇的說。
他的話,雖然聽起來似乎沒有問題,但其實表達了一個意思,還想與他“合作”,會想辦法積極營救。
“做夢!我絕不當漢奸,要殺要剮,痛快點。”劉有軍臉上現出堅毅之色。
劉有軍聽出了路承周話中的意思,他也很清楚,進了日本人的魔窟,再想出去,已經不可能了。
“只見過急著出去的,沒見過急著主動要求用刑的。劉站長,一旦用了刑,大家的面子就抹不開了,你還是多考慮考慮吧。”路承周緩緩的說。
“我意已決,絕不苟且偷生!”劉有軍堅定的說。
想要活命,必須禹日本人低頭。
無論是真心投靠也好,假意叛變也罷,都是他不能接受的。
寧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
無論陳樹公和路承周,如何好言相勸,劉有軍已經打定主意。
甚至,路承周提醒,讓他先與日本人周旋,假意答應投降,再想辦法離開。
可劉有軍下定了決心,從被捕之時起,他就只有一個想法,只求速死。
劉有軍的義正詞嚴,讓陳樹公和楊玉珊,感覺有些慚愧。
他們無恥的當了漢奸,也希望能把別人拉下水。
劉有軍的行為,讓他們無地自容。
回到中山良一辦公室後,所有人都沉默了。
“怎麼,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不就是沒有勸服嘛。”中山良一首先開了口,打破了沉寂。
“中山先生,我建議用刑,如果不行,直接埋到後花園。”陳樹公咬牙切齒的說。
劉有軍越是大義凜然,他心裡越是不舒服。
“路主任,楊主任,你們覺得呢?”中山良一不置可否的問。
“我贊同陳先生的意見。”楊玉珊當然與陳樹公是共同進退的。
“我想看看,劉有軍的嘴,是不是真的有這麼硬。”路承周“冷冷”的說。
“你們覺得,如果用刑,劉有軍會招供嗎?”中山良一問。
“不會。”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
“讓他死在地窖,不如公開槍決。至少,可以告訴軍統,我們殺了他們的華北區長兼海沽站長。同時,也可以震懾海沽其他的反日分子。這比將劉有軍打得遍體鱗傷,再埋在後花園,要好得多。”中山良一的小眼睛,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路承週一聽,覺得這反倒有機會營救了。
陳樹公和楊玉珊,雖然覺得,日本人多此一舉,但中山良一決定了的事,他們也不便反對。
路承周晚上再次去了五十一號路26號,迅速將劉有軍的最新情況,向總部通報。
日本人想公開槍斃劉有軍,必然會先將他投入監獄。
只要人在海沽,路承周覺得,就有機會營救。
然而,第二天路承周聽到訊息,劉有軍又被送到北平關押起來。
路承周怎麼也沒想到,劉有軍在海沽轉了一圈,又會回去。
僅僅隔了兩天,北平就傳來訊息,劉有軍被槍斃。
聽到這個訊息時,路承周驚呆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兩天,就與劉有軍生死相隔。
路承周與劉有軍,不僅僅是同事,他們合作了幾年,已經像是兄弟了。
兩人的信仰或許不一樣,但在抗日這一點上,他們是一致的。
作為一名臥底,原本就沒有悲傷的時間。
哪怕在心裡,他都不能悲傷,否則,他的情緒會讓人察覺到。
同時,路承周是海沽站副站長,必須肩負起與日軍對抗的責任。
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五十一號路標出解除警報的暗號。
劉有軍雖然死了,但軍統還在,海沽站還在,抗團也還在。
組建抗團時,劉有軍、裴福海都參與了,還與一些同學組成了兄弟。
陳樹公叛變後,逮捕一些抗團成員,裴福海和劉有軍又遭意外,抗團的成員,也急劇減少。
路承周決定,加強對抗團的控制。
之前他就向劉有軍提議,要從抗團發展軍統人員。
現在由他主持工作,自然可以進行了。
然而,沒過幾天,路承周接到總部的電報,新來的站長,已經在途中。
對此,路承周並沒有沮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