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到渠成。
抗團的成員,比如孫如鵬等人,本就是馬玉珍的學生。
她加入後,擔任抗團組織幹事。
有馬玉珍的加入,路承周與抗團的聯絡就更方便了。
原本,還要讓情報組派一名交通員,因為她與曾紫蓮的關係,曾紫蓮可以兼任這個交通員。
路承周接到總部通知,新派來的站長,近期就要到海沽。
對這位新站長,路承週一無所知。
他只需要注意,每天的《庸報》。
如果上面登了一則周某的尋人啟示,說明新站長就到了。
接頭的時間和地點,啟示中都有。
按照總部的通知,路承周每天都會注意庸報。
然而,路承週一直沒有等來那份啟示。
接到總部通知後的第五天,路承周覺得,無論如何新站長都應該來了。
然而,庸報上的尋人啟示每天都有,還是沒有要尋找周姓人氏的。
路承周吩咐情報一室的趙賓、李繼平和張廣林,留意憲兵分隊的情況。
“我們是情報一室,除了做好自己的工作,還要隨時向其他科室學習。特別是情報三室,他們破的案多,抓的人也多,是我們學習的榜樣。”路承周正色的說。
新站長一直沒有出現,路承周很是擔心。
他最擔心的,是情報三室。
目前的情報三室,匯聚了原華北區的大部分人馬。
這些人與軍統有著錯綜複雜的關係,新站長的到來,他們未必沒有收到情報。
“路先生,今天情報三室好像抓了一個人。”張廣林看到路承周到大興日雜店,馬上低聲說。
“你怎麼知道的?”路承周詫異的說。
“李繼平過來了一趟,他說的。”張廣林說,李繼平和趙賓,輪流待在情報一室。
否則,情報一室白天一個人都沒有,豈不是成了空架子。
“看來我們得努力了。”路承周嘆息著說。
情報三室又抓了人,到底是誰呢?
路承周憑感覺,就覺得與軍統有關。
他想知道,情報三室抓的是誰。
“海田君,今天似乎很疲倦?”路承周下午遇到海田新一郎,笑吟吟的說。
海田新一郎主要負責審訊,路承周注意到,他是從地窖那邊過來的。
“是啊,新抓到了箇中國人,正在拷打。”海田新一郎對路承周還是客氣的。
路承周的日語很純正,聽不出中國人的味道。
而且,路承周在敦橋道福順裡,幫過他的忙。
從那件事起,海田新一郎一直對路承周很有好感。
“不要太勞累了,中國人是抓不完的。”路承周順手遞了根菸,還給他點上。
“這些抗日分子確實是層出不窮,軍統的站長剛死了,又來一個。”海田新一郎吸了口煙,隨口說。
“這個沒死吧?”路承周心裡一動,收回火柴,順口吹熄了。
“沒死,招了。”海田新一郎得意的說。
他負責刑訊室,只要他動了手,沒招供的人不多。
“辛苦了,請回去休息吧。”路承周連忙讓開,躬了躬身,恭敬的說。
海田新一郎的無心之言,讓路承周很吃驚。
回到辦公室後,他站在窗戶口,盯著通往地窖的小道。
只要進入地窖,都會從他旁邊的小徑路過。
從剛才海田新一郎的狀態來看,他應該是剛剛動完刑。
不如意外的話,情報三室的人,應該在審問了。
海田新一郎說“招了”,其實已經說明一切。
路承周很奇怪,新來的站長,連自己都沒接到頭,情報三室怎麼就知道,並且抓到了呢?
一直等到傍晚,路承周才看到,楊玉珊和金連振等人,從地窖那邊走過來。
路承周馬上坐到辦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煙,點了一根。
路承周很想驗證海田新一郎的情報,然而,一旦驗證,會讓人注意到他。
只是,涉及到新的站長,不驗證似乎又不行。
今天晚上,路承週會總部聯絡,難道僅憑海田新一郎一句話,就要報告新站長被捕?
路承周算著楊玉珊等人的時間,拉開辦公室的門,往樓梯口走。
他走到一樓時,正好遇到情報三室一行人。
楊玉珊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