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吸取教訓,不要被人騙了。”路承周提醒著說。
“你被人騙了,我還不會被人騙呢。”馬玉珍意味深長的說。
路承周誤入歧途,令她很痛心。
然而,路承周似乎一心想為日本人賣命,怎麼也拉不回頭。
“跟你說吧,我已經得到舉報,民先隊、抗團,都在振華中學活動。而且,他們的骨幹成員,就是振華中學的學生。如果你有這方面的情報,可以告訴我。只要抓到一個人,給你一百元獎勵。”路承周豎起一根手指,說。
“你什麼時候掉進錢眼裡了?一百元?就算給我一千元,我也不……知道。”馬玉珍原本想說,“就算給我一千元,我也不會告訴你”。
但想了想,還是沒必要與路承周公開矛盾。
正如姚一民所說,路承周有的時候,確實是她最好的掩護。
路承周並沒有過多的糾纏,他知道馬玉珍的任務,來二十六號路是取情報的。
馬玉珍走後,路承周依然留在包廂裡。
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著馬玉珍騎著腳踏車,迅速遠去。
路承周覺得,這個死信箱的位置,應該可以換了。
這還是當初他與李向學約定的死信箱呢,雖然沒出過事,可是馬玉珍在二十六號路出現的次數,實在太多了。
應該為她精心設計一個合理的死信箱,比如說,馬玉珍經常會去,而路承周也能出現的地方。
這樣,才不會引人注意。
馬玉珍拿到情報後,在路上轉了一圈,確定身後沒有可疑人員後,才去了益世濱道壽康裡18號。
敲開門後,她將腳踏車搬了進去。
腳踏車雖然為她出行提供了便利,但也會成為她獨特的標記。
只要發現這輛腳踏車,就能知道她在附近。
“憲兵分隊的手,竟然伸向振華中學了。”姚一民嘆息著說。
他劃燃一根火柴,將“螞蟻”的情報燒掉。
“剛才在路上,我又碰到路承周,他告訴我,抗團和民先隊,有在振華中學活動跡象。”馬玉珍緩緩的說。
“民先隊的事,你不要插手。但抗團之事,可以告訴曾紫蓮,提醒好注意。”姚一民沉吟著說。
馬玉珍早就不是民先隊的人了,她現在是“螞蟻”的專職交通員。
馬玉珍做任何事情,包括可能加入軍統和抗團,都不應該與這個任務衝突。
姚一民隨後,將這個情報,轉告了海沽市民先隊隊委。
“螞蟻”在情報裡說得很清楚,如果不防範的話,就要被苗光遠打入民先隊了。
一旦民先隊遭到破壞,海沽地下黨的工作,也會很被動。
馬玉珍回到振華中學後,跟曾紫蓮說起了,在二十六號路“偶遇”路承周之事。
“玉珍,你是故意去二十六號路的吧?”曾紫蓮笑嘻嘻的問。
“說什麼呢?”馬玉珍一臉的嬌羞。
“你知道二十六號路是路承周的轄區,去那裡看能不能碰到路承周啊。你對他還餘情未了。”曾紫蓮鄭重其事的說。
“沒有,不可能的。”馬玉珍急道。
“這是你下意識的反應,從心理學來說,就是你的心,依然裝著路承周。你不要再自己騙自己了,這是你內心的真實反映。”曾紫蓮篤定的說。
“我對他早就死心了。”馬玉珍苦笑著說。
她當然不會相信曾紫蓮的所為說法,她之所以會去二十六號路,完全是為了取情報。
並非什麼,下意識的想見路承周。
“你說,路承周已經注意到,抗團在振華中學活動?”曾紫蓮突然問。
“是啊,路承周問我,振華中學的地下室,是不是藏著武器。還問我,知不知道抗團的人,讓我舉報。舉報一個,給一百元獎勵。”馬玉珍馬上說。
“一百元?不少了呢。”曾紫蓮詫異的說。
“他給一千,我也不會說啊。再說了,我也確實不知道誰是抗團的人。”馬玉珍堅定的說。
“這才是我認識的馬玉珍老師。”曾紫蓮意味深長的看了馬玉珍一眼,笑吟吟的說。
她覺得,可以向馬玉珍攤牌了。
路承周晚上到憲兵分隊時,突然發現,情報三室的人,大部分都不在。
楊玉珊和陳樹公,也不見身影。
路承周很奇怪,可這種事,又不好問別人。
陳樹公和楊玉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