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似乎還是不太滿意。
“知道了,明天繼續監視,有情況向大興日雜店通報。”路承周淡淡的說。
“是。”寧明恭敬的退了下去。
寧明走後,路承周靠在沙發上,點了根菸。
暗殺譚天君的行動,中山良一可是交給了他制訂計劃。
然而,譚天君到現在,並沒有想離開海沽的意思。
為了與日本人抗爭,甚至還立了遺囑,安排了後事。
對譚天君的民族氣節,路承周是非常欽佩的。
可是,他不欣賞譚天君的行為。
要知道,譚天君可是一位教育大家,社會名流,無論是影響力,還是本身的才華,都是非常有名的。
這樣的人,是中華民族的寶貴財富,讓他們無辜犧牲,是無法挽回的損失。
針對譚天君的暗殺行動,路承周其實早就作好的計劃。
只要確定,警務處沒有派車派人保護,隨時可以行動。
明天將是關鍵的一天,如果警務處的車子,不是因為維修,而是收回了車子,後天就有可能行動。
路承周晚上回去時,先去了二十六號路的死信箱,他給姚一民留下一條緊急情報,日本人隨時可能暗殺譚天君,務必勸說譚天君離開海沽。
隨後,路承周又去了趟五十一號路26號。
金連振的身份暴露了,還被抓了起來,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訊號。
說不定,接下來就是曾紫蓮,甚至是劉有軍了。
“裴福海剛剛被他們殺害,金連振又暴露了……”劉有軍喃喃的說。
這兩天發生的事,讓他異常吃驚。
在英租界,日本人怎麼也能步步緊逼呢。
難道真如路承周推測的那樣,陳樹公與日本人合作了麼?
“這兩件事,都是楊玉珊主導的。站長,是時候下決心了。”路承周急道。
憑楊玉珊的能力,她不可能讓潘玉林輕易叛變。
更加不會,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金連振身上。
路承周相信,楊玉珊的背後,站著的一定是陳樹公。
他甚至敢斷定,劉有軍已經面臨著巨大的危險。
“我會向總部請示的。”劉有軍緩緩的說。
他目前只是做了一些防範,但要與華北區切斷聯絡,需要總部批准。
“請示可以,但我們必須先防範。站長,如果陳樹公真有問題,你的處境很危險。”路承周擔憂的說。
劉有軍是他的聯絡員,如果劉有軍出了問題,路承周就與總部失去聯絡了。
要知道,以前軍統總部在南京,現在搬到了漢口。
“我會注意的。”劉有軍緩緩的說。
“上次,金連振僥倖經受住了日本人的酷刑。但這次,我估計他撐不住。”路承周緩緩的說。
像裴福海這樣的硬漢,畢竟不多。
金連振剛打入憲兵分隊時,要不是路承周故意打斷高橋豐一用刑,他恐怕早就交待了。
“可惜了。”劉有軍嘆了口氣。
“我希望,如果金連振招供,不會給海沽站帶來任何危險。”路承周提醒著說。
“我會轉告曾紫蓮的。”劉有軍點了點頭。
不管金連振會不會招供,都必須作好最壞打算。
“還有件事,警務處派給譚天君的汽車,今天下午取消了。我估計,是日本人一直沒有行動,警務處被假象迷惑。”路承周擔憂的說。
“你的意思,日本人隨時會行動?”劉有軍說。
“對,計劃是早就制訂好的。行動人員會騎腳踏車尾隨譚天君,到時候,只要一槍,就能完成任務。”路承周擔憂的說。
“我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譚先生不畏強暴,堅持不離開英租界。”劉有軍嘆息著說。
“能不能派幾個兄弟,暗中保護?”路承周突然說。
既然警務處取消了汽車和警衛,可以由軍統暗中接過這個任務嘛。
“保護得了一時,還能保護一切麼?”劉有軍搖了搖頭。
“如果能挫敗日本人的陰謀,甚至抓一個現行,就算日本人以後不死心,想必譚先生也應該能驚醒才對。”路承周勸導著說。
“我考慮一下吧,但最多,也只能派一位兄弟。”劉有軍想了想,沉吟著說。
海沽站接連受挫,作為站長,他必須從全站的工作著想。
“一個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