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顧命》:“大玉、夷玉、天球、河圖,在東序。”
這裡的球,指的就是美玉。
當然,球組也好,玉組也罷,並不能表示,一定就跟楊玉珊有關係。
只是中山良一心中,已經升起疑雲,短時間內,怕是無法釋懷。
“原本以為,軍統在憲兵分隊只有一名內奸。現在看來,他們有一個潛伏組!”中山良一嘆息著說。
“看來施錫純就是那個三號,胡然蔚會不會是二號?”野崎沉吟著說。
“此事,還要拜託野崎君。”中山良一誠懇地說。
上面派野崎來負責調查,他心裡確實有牴觸情緒。
可是,看到這封電報後,他就覺得,野崎是來幫自己的。
憲兵分隊竟然出現軍統的潛伏球組,這可不是小事情。
他失職是小事,讓軍統潛伏進來,影響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那就罪該萬死了。
“去看看這個施錫純吧。”野崎提議,如果能確定施錫純就是球組三號,要找到其他兩人,就容易多了。
施錫純昨天晚上被收拾得很慘,被扔到牢房,一直蜷縮在角落裡。
看到兩名日本憲兵闖進來,他嚇得哇哇大叫。
身上的傷,在休息一天後,並沒有好轉,反而全身痠痛。
哪怕輕輕一碰,也會痛苦萬分。
況且,進來的還是日本憲兵,他以為自己會再次受刑。
施錫純覺得,跟受刑相比,他寧願馬上死掉。
但是,這次並沒有把他綁在十字架上,也沒有將他掛在鐵鉤上。
驚魂未定的施錫純,坐在椅子上,才發現對面的桌子後面,坐著兩個人。
“中山先生,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啊。”施錫純看到中山良一,馬上大聲說道。
“施先生,到現在你還說這樣的話,那就沒意思了。”中山良一淡淡地說。
在他看來,施錫純的喊冤,只是狡辯。
“施先生,我是野崎,你是怎麼冤枉的,可以跟我說說麼?”野崎突然說道。
“野崎先生,我真是冤枉的。金惕明一上來就是嚴刑逼供,皇軍的刑具,誰受得了啊。”施錫純哭喪著臉。
“球組三號!”野崎突然厲聲說。
“什麼?”施錫純被嚇了一跳,滿臉驚恐的反問。
他以前沒見過野崎,但已經感覺出來,野崎比中山良一地位還高。
野崎這一聲吼,確實嚇得他不輕。
“看來軍統派出的臥底,也不過如此。”野崎突然嘆了口氣。
施錫純的驚恐,在他看來,正是露出馬腳的表現。
“野崎先生,我真是冤枉的,真是冤枉的啊。”施錫純突然感覺不妙,野崎的語氣告訴他,日本人已經相信自己就是軍統臥底。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中山良一手一揮,旁邊的憲兵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將施錫純綁到了十字架上。
“我說,我都說,千萬不對我用刑了。”施錫純已經徹底怕了,與其遭罪之後說,不如現在就說。
不管死不死,至少現在他不用遭罪。
很多人,就是因為不想遭罪,無法堅持自己的信念和理想,導致沒有走到最後。
無論是讀書也好,做生意也罷,半途而廢的人,想要成功很難。
“說說吧,球組一號和二號是誰?”野崎走到施錫純面前,冷冷地問。
“這個……”施錫純眼珠亂轉,怎麼又出來一個球組一號和二號了?
“啪!”
中山良一突然走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
旁邊的海田新一郎,等中山良一走開後,揚起鞭子,重重地抽在了施錫純身上。
“啊!”施錫純痛苦地嚎叫著。
受到鞭子的刺激,施錫純的大腦,突然變得特別活。
他想到,剛才野崎喊自己為“球組三號”,現在,又要知道“球組一號和二號”。
難道說,憲兵分隊有三個球組成員?
可是,球組一號和二號,到底是誰呢?
“說,他們在哪裡?你們是怎麼聯絡的?”中山良一厲聲說。
“胡然蔚是球組二號。”施錫純突然說道。
“胡然蔚是球組二號?那一號呢?”野崎眼睛眯成一條細縫。
“一號是陳樹公。”施錫純覺得,這個一號,必須是個大人物才行。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