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也升為探長了。
“下午去法租界,請徐樹基一起吃個飯怎麼樣?”路承周突然說。
陳永義來了,正好可以借這個名義,請徐樹基吃飯。
當然,路承周是想打探一下,史紅霞被殺的案子。
“只要你出錢,我去哪裡吃飯無所謂。”陳永義笑著說。
“我請客沒問題,但你得約人。”路承周說。
“我約人沒關係,但吃飯的地方得由徐樹基定,他熟悉法租界,我要選個最貴的酒店。”陳永義大笑。
兩人約好,下午五點半電話聯絡,路承周特意在警務處辦公室等著。
下班後,路承周直奔法租界,去了國民飯店。
在這裡吃飯,氣氛比較好,而且沒人打擾,當然,價格也很貴。
英法租界相鄰,路承周與徐樹基聯絡得都不多。
他每次來法租界,不是與劉有軍接頭,就是與川崎弘見面。
要不然,就是辦私事,會盡量避免與徐樹基打交道。
雖然這幾年沒怎麼見面,但三人都是同學,見面之後還是很親熱。
徐樹基個子不高,比較單瘦,四年不到,能在法租界幹到探長,也很不容易。
“樹基,法租界之前發生了一樁史紅霞案,你還有印象嗎?”路承周隨口問。
“知道,據說是日本暗殺團乾的。”徐樹基順便說。
“日本暗殺團?他們在法租界,也這麼無法無天麼?”陳永義驚訝地說。
“日本人什麼時候安分過?我們抓到了一名槍手,他承認是受暗殺團的指使。但他本人,是幫會中人。因此,如果有人來問,哪怕是家屬來問,也都只能說是入室搶劫。”徐樹基嘆息著說。
這頓飯雖然花了路承周十幾元,但他覺得很值。
史紅霞竟然死於日本暗殺團之後,路承周可以斷定,那兩個人,原本是用來暗殺譚天君的。
只不過,中山良一突然臨陣換人,這一著真是很妙呢。
暗殺團之所以能找到陳樹公的住處,一定與史紅霞脫不了干係。
當初連軍統海沽站的劉有軍,都不知道陳樹公的真正住處,日本人又如何能知道呢?
史紅霞被殺後,陳樹公就憤而背叛軍統,協助日本人端掉了北平站和保定站。
如果史紅霞不死,楊玉珊未必會上位,陳樹公也未必會背叛呢。
回到英租界後,路承周依然去了憲兵分隊。
“主任,下午金副主任與三室,差點打了起來。”李繼平看到路承周進來後,馬上過來彙報。
“怎麼會打起來呢?”路承週一邊朝辦公室走,回頭問。
“三室的人想見胡然蔚,金副主任不同意。別說,金副主任的身手真不錯,一對三,把情報三室的人都打趴下了,包括陶階。”李繼平得意地說。
陶階可是原來軍統華北區的行動處長,身手非常不錯。
可是,陶階在金惕明面前,連三招都沒過,就被金惕明一腳側踢在耳部,當場就昏過去了。
“金副主任沒事吧?”路承周淡淡地說。
只要沒出人命,他希望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金副主任沒事,現在親自守在地窖,任何人都不能進去。”李繼平笑著說。
“走,去看看。”路承周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突然折返出來。
果然,到地窖時,就看到金惕明搬了把椅子坐在地窖門口,像尊門神似的。
“老金,吃晚飯了沒有?”路承周關心地問。
“沒時間吃。”金惕明脖子一揚,今天算是打出了威風,要不然,別人還以為他是好欺負的呢。
“李繼平,你趕緊去附近買兩斤餃子,再來只燒雞,打一斤酒。要快,半個小時之內必須送來。”路承週轉頭吩咐李繼平。
“金教官,抽根菸。”路承周遞了根菸給金惕明。
“嗯。”金惕明點了點頭,他很享受路承周對他的尊重。
“這裡交給皇軍就可以了,有他們在,三室的人還進得去麼?”路承周親自給金惕明點上火,微笑著說。
“這幫日本人也靠不住,給點好處,什麼事都肯幹。”金惕明吸了口煙後,不滿地說。
“不會吧?”路承周詫異地說。
在他眼裡,日本人都是很死板的,或者說,他們很盡職盡責。
“日本人也是人啊,他們也要吃喝拉撒,在英租界,什麼都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