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應該知道,軍統在海沽,有一個很重要的內線。
幸好,劉井華很猶豫,讓路承周看到了希望。
如果劉井華一破出密碼,馬上向中山良一彙報,事情就沒有挽回的可能了。
“你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劉井華喃喃地說。
“當然有道理了,但是井華兄,你的情報能否讓小弟分享?放心,只要破了案子,有你一半功勞。”路承周笑吟吟的問。
“你給我出主意,原來是想捷足先登?”劉井華不滿地看了路承週一眼。
“非也非也,只有幫你驗證一下真假罷了。”路承周擺了擺手,笑嘻嘻地說。
“這個拿去吧。”劉井華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拿出一張紙,塞到了路承周手中。
“多謝。”路承周微笑著說。
“或許是我要謝你。”劉井華意味深長地說。
路承周原本想直接去中山良一辦公室彙報的,但拿著紙條後,他先去了自己的辦公室。
他相信,劉井華應該會去向中山良一彙報。
紙條上的內容,讓路承周大吃一驚。
這是兩篇電報內容,第一篇正是路承周向總部彙報的,大意是,透過關係,弄到了船,但一條要五千元。還買份全省的地圖,花了三千元。
電報的後面,落款正是“火焰”。
而總部則答應,撥付一萬五千元,同時告訴火焰,近期會派一名“船伕”過來,讓他好好接待。
第一次在憲兵分隊的情報中,看到自己的代號,路承周確實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可以說,劉井華基本上破出了密碼。
幸好知道了,不管劉井華有沒有向中山良一彙報,他都覺得,海沽站躲過了一劫。
而今天劉井華的態度,讓路承周也感覺很欣慰。
他認為,劉井華還有挽救的可能。
不管當初劉井華是因為什麼原因,才投靠了日本人。
從他現在的表現,劉井華與日本人,不再是一條心。
可是,要怎麼樣,才能讓劉井華為抗戰服務,甚至迴歸軍統呢?
正當路承周在沉思時,突然聽到敲門聲。
“路主任,在麼?”金惕明在外面說道。
“進來吧。”路承周連忙將紙條收進口袋,淡淡地說。
“沒打擾吧?”金惕明看一路承週一眼,微笑著說。
“沒什麼事,金教官請坐。”路承周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
他等金惕明進來後才起身,如果聽到金惕明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到會客區的沙發上等候,顯得金惕明的身份比他還要尊貴了。
路承周嘴上雖然“金教官”地喊,但心裡卻將他當成了真正的叛徒。
這段時間,金惕明單獨活動,路承周也沒管他。
金惕明願意彙報,就聽他彙報。
如果金惕明不出現,路承周就當他不存在。
“路主任,我發現了一個現象。”金惕明坐下來,沉吟著說。
“說說看。”路承周走到辦公桌前,將煙和火柴拿了過來,遞了一根給金惕明,隨口說。
“憲兵分隊,可能有人向軍統傳遞情報。”金惕明篤定的說。
“傳遞情報?”路承周手裡的煙,差點掉了下來。
他覺得,跟人談事,剛開始的時候,最好不要拿煙。
否則,一個動作,會讓自己很尷尬。
“情報三室的行動,雖然除掉了周逢春,但並沒有抓住其他兩人。施錫純只是一名普通情報員,回來後竟然擔任情報三室的小隊長。還有軍統對路主任襲擊,如果沒有人通風報信,根本不可能成功。”金惕明篤定的說。
這段時間,他單獨在英租界轉悠,除了熟悉環境外,最重要的是,思考憲兵分隊發生的事情。
特別是軍統的襲擊,更是讓他肯定,一定是有人給軍統提供了情報。
“你懷疑誰呢?”路承周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煙,問。
“情報三室。”金惕明緩緩地說。
“情報三室?金教官,你可不要開玩笑。”路承周驚訝地說。
“我沒開玩笑,我敢斷定,軍統的內線,就藏在情報三室。這些從軍統過來的人,未必是真心投靠,他們有些人,肯定腳踏兩隻船。表面上情報三室的人,暗中還為軍統做事!”金惕明肯定地說。
“有證據嗎?”路承周聽到金惕明的話,心情完全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