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號,與姚一民見了一面。
自從與姚一民接上頭後,路承周希望每天都能與姚一民見一面。
能跟自己的同志,說幾句知心話,是他最大的願望。
當然,與姚一民接頭前,他必須確定,姚一民家沒人。
否則,只能約在外面,而且還得化裝。
“姚書記,我想在情報一室,再安排一至二名我黨的同志。”路承周將自己的思路,告訴了姚一民。
“暫時恐怕沒有合適的同志。”姚一民搖了搖頭。
搞地下工作,與打入憲兵分隊,是兩種性質的工作。
不僅僅要安排好潛伏同志的履歷,還得讓他們接受專業訓練。
以前姚一民只負責與“螞蟻”聯絡,並沒覺得有何不同,大家都是地工人員嘛。
然而,他與路承周接觸後,才深深地體會到,要打入敵人內部,實在是一件難得不可想象的事情。
“那就請組織上多留意吧。”路承周想了想,他也知道,這種事急不來的。
“省委為迎接八路軍東進抗日,以華北人民抗日自衛委員會冀東分會的名義,計劃在冀東舉行一次大規模的工農武裝抗日暴動。我們的任務,是替他們搞一批武器,以及冀東13個縣的軍事地圖。武器的事,由華北黨政軍聯合辦事處想辦法,還是從煤車運出。你的任務,是搞到冀東的軍事地圖。”姚一民沉吟著說。
“什麼時候要?”路承周問。
“當然是越快越好,根據武器的進度,最遲不超過半個月。”姚一民說。
“半個月?保證完成任務!”路承周堅定的說。
如果要海沽周邊的軍事地圖,他手裡就有。
但冀東的地圖,要花園憲兵隊才有。
“有了詳細的地圖,我們才能更好地開展游擊戰爭。國民政府的地圖,實在簡陋得很,連最基本的公路、橋樑都沒有標明。這個任務,比武器更任務。”姚一民叮囑著說。
“我知道,沒有準確的地圖,我們就是瞎子。”路承周鄭重其事的說。
他已經在想,要怎麼樣才能拿到冀東的地圖。
“金連振的死,日本人沒有懷疑到你吧?”姚一民問。
“那倒沒有,金連振的死,可以說就是個意外。沈澈雖然很機敏,但第一次殺人,肯定也很緊張。他每次都看到,我會7點40出來,下意識的認為,出來的必定是我。哪想到,那天卻是金連振走了出來。”路承周微笑著說。
除掉金連振,既是因為他是情報一室的主任,有著天然的優勢。
同時,也利用了沈澈是新手的特點。
“你的安排很巧妙,馬玉珍也向我彙報了,還很遺憾,沒有除掉你。螞蟻,這件事你應該提前彙報的。”姚一民批評著說。
“當時沒想這麼多,只覺得是除掉金連振的好機會。軍統局那邊,也是昨天才彙報。”路承周解釋著說。
這種事,先斬後奏,總部拿他也沒有辦法。
軍統收到路承周的彙報後,也不得不發了嘉獎令,表揚海沽站取得的成績,並且還額外發了三千塊錢。
這筆錢,路承周只准備給抗團一千,剩下的兩千,自己留著備用。
“這是組織原則的事,只要不是特別緊急的事情,都要向組織彙報。你要養成這樣的習慣,才不會在以後的工作中犯錯誤。這次你是為了除掉金連振,如果金連振是我黨的同志呢?你不彙報,豈不壞了大事?”姚一民語重心長的說。
他只是打個比方,作為一名共產黨員,必須嚴格遵守組織紀律,隨時向組織彙報工作。
這一點,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做到。
“我知道了。”路承週一聽,心裡一凜。
姚一民說的情況,雖然可能性不高,但也不是沒有可能。
憲兵分隊,未必就只有自己一名臥底。
“我知道你的處境,有的時候來不及彙報,也不可能做到事事請示。但是,只要有可能,就一定要注意。”姚一民提醒著說。
“我知道了。對了,姚書記,馬玉珍有沒有跟你說起,她母親的事?”路承周突然問。
“沒有啊,她母親出什麼事了?”姚一民詫異的說。
“倒也沒出什麼事,只是,馬嬸明天又會來我家。”路承周將今天馬嬸來找他,在二十四號路15號等了一天的事,告訴了姚一民。
“看來,這位母親希望你們能結成伴侶。螞蟻同志,這是好事。我們是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