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可是,路承周的行動,則太過急迫。
但不管如何,路承周能把劉井華拉回來,確實是立了一功。
“這小子,越來越沒規矩了。先生,要不要派個人去海沽?”毛善炎問。
“去一個倒一個?誰還敢去?再說了,他剛擔任代理站長,這個時候也不適宜派人去,再等段時間吧。”戴立緩緩地說。
軍統總部的回電,路承周收到了,劉井華也同樣收到了。
看到總部的回電,劉井華更加篤定。
自己的事,被軍統總部知道,以後就不用再擔心被人懷疑的問題。
收到軍統回電後,劉井華當即處理好所有的電稿。
劉井華抄寫的電稿,除了本頁之後,下面的空白頁,也會一併撕下。
他系統學過特工技巧,只要別人得到下面那頁,很容易知道他撕掉的這一頁,寫的是什麼內容。
同時,他會將電臺的波長和頻繁調亂,讓人無法知道,他之前偵聽的波段。
做好這一切後,他才準備下班。
他是電訊室的副主任,每天晚上都這麼早,算得上是非常敬業了。
劉井華走後沒多久,電訊室一位日本報務員,突然走到他的電臺前,將第三頁電稿紙撕下。
這張空白的電稿紙,很快送到了電訊室主任松本昌弘的辦公桌上。
“岡奇敏夫,這是什麼?”松本昌弘看到這張空白的稿紙,拿起來朝著電燈照了照,又斜著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同之處。
“松本先生,這是劉井華抄過電碼後,留下來的。這幾天,他經常抄電碼,抄完後不留檔,也不報告,總是銷燬了事。”岡奇敏夫不僅是電訊室的報務員,同時負責暗中監視其他中國人。
“哦。”松本昌弘從桌上的筆筒裡,拿出一支鉛筆,將筆斜著,在稿紙上迅速划著。
只是,上面的痕跡實在太淺,將整張紙寫滿後,也沒有任何發現。
“松本先生,我覺得,可以將這張紙,送到憲兵隊檢查。”岡奇敏夫因為與劉井華在同一間辦公室,他可以近距離觀察劉井華的行為。
“不必,明天直接問他就是。”松本昌弘搖了搖頭。
他一直認為,中國人的能力低下。
可劉井華在電訊方面展示的天賦,讓他很意外。
劉井華之前向他彙報過,不但要找到軍統的電臺,還要破了他們的密碼。
從康伯南道20號出來後,剛走到大街上,袁慶元拉著人力車,又跑了過來。
劉井華今天晚上,要與軍統海沽站的最高負責人見面,當然要謹慎。
還在原來那棟民宅,劉井華走進去後,不但見到了曾紫蓮,同時還有位男子在等著他。
房間的燈光比較暗,他只能勉強看清對方的臉,很普通,約五十歲左右。
“劉先生,這位就是海沽站的代理站長火柴先生。”曾紫蓮介紹著說。
“歡迎劉先生重新加入我們,我相信,有劉先生的加入,我們能取得更大的勝利。”路承周特意壓著嗓子。
他將房間的燈光,刷了層灰,就是不想讓光線太亮。
又壓著嗓子,也是不想讓劉井華看出破綻。
“能再為黨國效力,鄙人深感榮幸。”劉井華自然沒想到,海沽站的負責人,竟然是路承周。
“劉先生,我已經向總部申請,從今天開始,你就擔任本站之特別情報員。以後,你由我直接聯絡,曾組長是你的聯絡員。”路承周微笑著說。
“我知道,我還知道火先生,給我申請了一千元的獎金。”劉井華沉吟著說。
“什麼?劉先生是怎麼的?”路承周“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劉井華剛見面,就表達了誠意。
“因為,我已經破了你們的密碼。”劉井華篤定地說。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曾紫蓮在旁邊也很意外,要知道,路承周經常與總部透過電臺聯絡,一旦密碼被破,整個海沽站隨時可能完蛋。
“應該是五天前吧,你們的電臺,我其實一個月前就找到了。”劉井華臉上露出自得之色。
他是華北區電臺督察長,對軍統的密碼非常熟悉。
陳樹公叛變後,軍統雖然改了密碼,可是,並沒有難倒劉井華。
“幸好劉先生大義,否則我們要再遭劫難。”路承周感慨著說。
“火先生,我建議,以後定期更改密碼和波長。這世上,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