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辦法,是主動送至巡捕房。”苗光遠說。
對沒有背景的人來說,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我看,只要把菸斗交給‘田’先生,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後面突然走出來一位中年男子,目光如電的望著苗光遠,嘲諷著說。
“這位先生是……?”苗光遠明顯感覺到,此人來者不善。
“這位是馬先生,他對我言,田先生對我有企圖,甚至會不擇手段。我想請問田先生,這是真的麼?”曹萬順指著桌上的菸斗,質問著說。
“曹先生,我只是一片好心。”苗光遠急道。
“這幾天,‘田’一直在勸曹先生給庸報投稿吧?”馬先生正是馬文祥,他奉組織之命,做曹萬順的思想工作。
“這有什麼錯麼?”苗光遠振振有詞的說。
他已經能感覺得出,這個“馬先生”是自己的威脅。
“我們都知道,庸報已經淪為日本人的幫兇。‘田’先生此舉是何用意,我想不必多言了吧?”馬文祥譏諷著說。
苗光遠感覺,“馬”先生是有備而來,而且,對自己的身份,似乎也知之甚詳。
“還有這個菸斗,‘田’一來就懷疑,這是贓物,如果不是偵探的話,我只能說,‘田’先生真是神機妙算。以‘田’先生的神算,不去算卦實在太可惜了。”馬文祥嘆息著說。
“馬先生,田先生只是一片好意。”曹萬順為苗光遠開導著說。
馬文祥來得比苗光遠還早,見到他的菸斗後,當即斷言,曹萬順被人陷害了。
誰對曹萬順有企圖,誰就是陷害之人。
當時,曹萬順心裡,就想過苗光遠。
但他覺得,苗光遠是讀書之人,怎麼可能作出如此卑鄙無恥之事呢?
“我這是合理分析,馬先生一定要強詞奪理,我也沒辦法。”苗光遠苦笑著說。
“我敢斷言,今天如果警察不上門,明天必然會上門。‘田’如果有興趣的話,一起坐等如何?”馬文祥冷笑著說。
“這個?”苗光遠還真不敢會下來等,他突然覺得,自己主動上門,實在是欲蓋彌彰。
曹萬順雖然迂腐,但並不笨,要不然,他能當得了教授?
看到苗光遠的神情,他已經大概明白了幾分。
苗光遠想讓他給庸報寫文章,同時,向他鼓吹,中國是打不贏日本的,這場戰爭的最後勝利者,一定是日本。
與其坐等亡國滅種,不如行動起來,在日本人的管理下,為民眾多爭取一些利益。
“這樣吧,中午一起留下來吃頓便飯。”曹萬順盛情邀請。
“曹先生,我實在是還有事,不得不走。”苗光遠嘆息著說。
“那我就不強留了。”曹萬順原本對苗光遠還只是懷疑,現在看來,應該是肯定了。
“曹先生,這下你應該看清他的為人了吧?日本人狼子野心,替他們做事,只會留下千古罵名。”馬文祥說道。
苗光遠差點被人當場揭穿身份,灰溜溜的逃也回去。
到憲兵分隊後,苗光遠迅速與張思昌取得聯絡,讓他通知路承周,取消下午的行動。
路承周並不知道地下黨的行動,他只知道,下午肯定是走個過場,可沒想到,苗光遠竟然被落荒而逃。
等路承周通知林譯時,他的人已經回來了。
“路巡官,這種事情,還是少做為好。人家堂堂一個教授,怎麼可能是銷贓之人呢?”林譯接到路承周的電話,很是不滿的說。
他的人,押著那個“盜賊”去了香月裡五號,菸斗確實拿回來了,可辦案的人,被羞辱了一頓。
香月裡五號,有好幾位社會名流,他的手下,可不敢動這些人。
今天動了,明天他們的工作未必都保得住。
巡捕都是極有眼色之人,看到不對,裝模作樣的錄了口供,拿著菸斗就跑回來了。
“實在對不住,是我孟浪了。”路承周連連道歉。
路承周在林譯面前受了數落,回到憲兵分隊後,將怨氣全部發洩到苗光遠身上。
“苗主任,到底是怎麼回事?”路承周冷冷的說。
“此事作罷,對不住路主任了。”苗光遠心灰意冷的說。
他原本以為,可以勸服曹萬順,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然辦砸了。
“如果你這幾天不去香月裡,事情肯定不會走到這一步。”路承周嘆息著說。
“此事,我會向中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