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車子。
路承周很奇怪,聞健民不是全力在查警察局的軍統內線麼?
難道說,警察局的軍統內線,與警務處有關不成?
“承周。”聞健民搖下車窗,朝路承周招了招手。
“喲,這不是聞隊長麼?”路承周誇張的說。
“有沒有時間一起吃個飯?”聞健民問,他來找路承周,確實有事。
聞健民在市區,可以為所欲為。
但在英租界,連劉同宇都要夾著尾巴做人,遑論他這個小小的偵緝隊長了。
在英租界,十個聞健民,也不如一個路承周。
“不去,你的事情,我還是少沾邊比較好。”路承周搖了搖頭。
上次聞健民來找自己,就是調查李向學,事後還派寧明跟蹤自己。
今天聞健民又找上門,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路承周心裡當然想知道,但嘴裡絕對不會承認的。
“今天真是有事找你幫忙。”聞健民見路承周要見,坐在車裡,一把拉住路承周的衣袖。
“你找我,準沒好事。”路承周無奈的嘆了口氣。
“誰讓咱們是同學呢。”聞健民笑嘻嘻的說,似乎為拉住路承周而沾沾自喜。
“好吧,不吃白不吃,得去醉意樓。”路承周說,這是英租界一家很有檔次的酒樓。
“沒問題。”聞健民高興的說,只要路承周答應,他才不在乎去什麼地方吃飯呢。
到了醉意樓後,路承周才注意到,聞健民的車上,還有一個陌生年輕男子。
“這位是雷成,也是我偵緝隊的人。”聞健民介紹著說。
“聞隊長,我先要申明兩點,第一,我們不談公事,只談私事。第二,涉及黨派、政治的事情,不談。”路承周到包廂後,馬上說道。
他一聽“雷成”這個名字,就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共產黨的叛徒。
聞健民帶著他來找自己,只有一件事,與共產黨有關。
“我們身處在這個年代,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呢。”聞健民苦笑著說。
路承周的想法,只是一個美好的願意罷了。
“好吧,我還是先回去。”路承周佯裝要走。
“別走別走,不談公事,不談黨派,這總行了吧?”聞健民其實也不喜歡路承周,只不過,他要在英租界辦點事情,沒有路承周的幫忙,還真的不好辦。
聞健民又哪知道,他的事情,如果不找路承周,或許還能辦得成。
現在他找到路承周,根本別想辦成。
“這還差不多,那點菜吧,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把桌子擺滿就行了。”路承周指著包廂的大圓桌,說。
“如你所願。”聞健民雖然肉痛,可是一想到要聞健民幫忙,只能讓夥計,將醉意樓的招牌菜,全部端上來。
“雷成有個朋友,欠了他一筆錢,最近躲進了英租界。他剛結婚,手頭緊巴巴的,這個朋友賴賬不還,作為他的上司,我幫他討債,這不算公事,不涉及政治吧?”聞健民眼珠一轉,唉聲嘆氣的說。
“誰敢欠偵緝隊的錢不還呢?”路承周掏出煙,丟了根給聞健民,又叼了根在嘴裡。
正要去拿火柴的時候,旁邊的雷成,很是機靈搶過了火柴,給路承周點上。
“年輕人,很有前途。”路承周點上煙後,拍了拍雷成的手背。
“好像你就很老似的,雷成的這個朋友欠債不還,躲進了英租界,你說怎麼辦吧?”聞健民見路承周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暗暗好笑。
路承周也才二十多歲,真要論年齡的時候,未必比雷成大多少。
只是,路承周在警務處好幾年了,老於世故,經歷的事情比普通人多得多,看上去很老成。
“如果他真是欠錢不還,我肯定幫你找出來。”路承周篤定的說。
“看到了吧,我就說承周講義氣嘛。”聞健民笑吟吟的說。
“找到人後,不管他欠多少錢,保證讓他連本帶息,全部吐出來。”路承周微笑著說。
“只要找到人,交給我來處理就行。敢逃跑,可得按我的利息來計算。”聞健民笑著說。
“我倒還省事了。對了,李先生到底是不是共產黨?我怎麼聽說他攜款而走?”路承周隨口說。
他在警察局還是有其他同學的,知道李向學逃了,一點也不奇怪。
“現在還說這些有什麼用?”聞健民嘆息著說。
他敢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