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監視路承周的情況?”何賀揹著手,走到孔井存面前,質問道。
“沒有啊。”孔井存一臉茫然。
“啪!”
何賀氣得給得孔井存一巴掌,怒問:“為何站長知道了?還給我下令,不要再監視路承周?”
“組座,我是真不知道啊。”孔井存捂著臉,很是委屈的說。
“監視路承周,是你負責的,如果不是你洩露的,還能是誰?”何賀厲聲說。
當初發現中共北方局的線索,就是因為孔井存監控不力,才讓北方局溜掉的。
從那個時候起,何賀對孔井存就有所懷疑。
“組座,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是我告的密。”孔井存信誓旦旦的說。
“暫時取消對路承周的監視。”何賀沉吟著說。
“路承周的行為很可疑,我的觀點與組座一樣,他很有可能暗中為日本人做事。”孔井存急道。
“這還要你提醒?”何賀冷笑著說。
“像路承周這樣的漢奸,應該堅決除掉,才能大快人心。”孔井存說。
“站長都不讓監視了,我們還除個屁啊。幹好你的事,我先去吃飽了。”何賀不滿的說。
他早就懷疑路承周的真正身份,可上面就是不給結論。
沒有結論,他當然不能隨便出手。
況且,以情報組的力量,未必能除得掉路承周。
何賀與路承周是上下鋪的同學,對路承周的實力清楚得很。
沒有行動組的配合,情報組是不能動手的。
何賀中午特意找裴福海一起吃飯,想跟他商量一下自己的計劃。
“福海,根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路承周與日本人走得很近。甚至,他已經暗中為日本人做事了。”何賀給裴福海倒了杯酒,嘆息著說。
“你跟他關係不錯,能不能勸勸他?”裴福海倒沒有要除掉路承周的意思。
他只是覺得,如果路承周走錯了路,可以嘗試把他拉回來。
“一旦走錯了路,還勸得回來麼?不把自己搭進去就不錯了。”何賀苦笑著說。
他們這樣的人,走什麼樣的路,做什麼樣的事,心裡早就有譜了。
何賀回到監視點後,看了一眼監視記錄,然後倒頭便睡。
孔井存暗暗嘆息一聲,何賀在外面酒足飯飽,他還粒米未進呢。
他揉了揉有些腫起來的臉頰,覺得自己真的太不值了。
在情報組,對何賀可謂忠心耿耿,不管多難的任務,從來沒有半句怨言。
可是,這樣的付出,並沒有換來應有的收穫。
如果他在別人手下,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待遇。
至少,不會挨一巴掌,連口飯也沒得吃吧。
孔井存走下樓,準備去買點吃的。
可是走到飯館門口,他才發現,身上沒什麼錢。
作為一名“鞋匠”,他向上只有兩毛錢,這點錢可下不了館子。
再到包子鋪,竟然沒包子了。
孔井存看了看四周,康伯南道上,好像沒有其他賣吃的了。
他突然心裡一動,走進了憲兵分隊旁邊的巷子。
孔井存早上都沒吃東西,天沒亮就到了二十四號路15號對面擺攤。
原本以為,何賀會給他帶點吃的回來,結果何賀滿身酒氣回來,連正眼都沒瞧他一眼。
走到憲兵分隊後門的時候,孔井存對何賀的怨氣,突然達到了頂點。
他敲了敲憲兵分隊的後門,很快,有個人警惕的望著他:“對面裁縫鋪二樓,有一位抗日分子。”
“對面?”裡面的人詫異的說。
“是的,是軍統的人。”孔井存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之所以舉報何賀,並不是想要什麼獎勵,只是想報復何賀罷了。
舉報之後,孔井存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
何賀打他一巴掌,他沒辦法打回來。
何賀不給他帶飯回來,也只能忍氣吞聲。
可是,他可以舉報,讓何賀付出慘重的代價。
孔井存繞了一大圈,終於找到了一家藏在角落裡的餃子店。
他把身上的兩角錢,全部花了,好好犒勞了自己一頓。
等他回到監視點的是時候,發現附近多了兩個陌生人。
孔井存不敢上去,進了裁縫鋪,問起老闆,剛才是不是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