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橋豐一也是懂套路的人,拿出兩塊銀元,啪的拍在櫃檯上,向對方推了過去。
“205房退房時有幾個人?”高橋豐一將手收了回來,錢留在了對方面前。
“一個人。”服務員笑吟吟的將錢收了起來,迅速放進了口袋。
他們在這裡上班的薪水不高,顧客的小費,是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
“走的時候,是坐人力車還是汽車?”高橋豐一又問。
“不知道,好像是從後門走的。”服務員指了指後面。
“後門?”高橋豐一詫異的說。
“是的,當時我還奇怪,前門都沒人,為什麼要走後門呢。”
高橋豐一順著服務員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後門。
後面是條小巷子,很幽靜,這個時候都沒幾個人。
想必,任維綱早上離開時,更是一個人也沒有。
高橋豐一要求去看一下205房間,看在兩塊銀元的份上,服務員答應了。
讓高橋豐一慶幸的是,房間還沒有打掃,因為打掃房間的人還沒來。
高橋豐一站在門口,仔細看著房間的一切。
任維綱的私人物品,全部收拾走了,沒有遺漏,顯然,走的時候很從容。
高橋豐一開啟房間的燈,蹲在地上,仔細看著地上的痕跡。
這種房間,是洋石灰鋪的地,如果地面沒有一層灰的話,根本不可能留下足跡。
高橋豐一很迷茫,任維綱真是自己走的?
高橋豐一再次到後面的巷子,任維綱會去哪呢?
他猛然想到,任維綱會不會回康伯南道22號?
任維綱昨天逃回來,去辦點私事是正常的。
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吃早餐的時間,高橋豐一心想,等會任維綱就應該到康伯南道22號了。
這是最接近合理,也是對他最有利的結局了。
任維綱現在可不能出事,他還想成立一個華北青年抗日聯盟,要讓任維綱當秘書長呢。
“中山隊長,任維綱有沒有來?”高橋豐一回到康伯南道22號後,一臉期望的問。
“沒有,出什麼事了?”中山良一看到高橋豐一的神情,心裡一驚。
任維綱是高橋豐一聯絡的情報員,來問自己,肯定是出了事。
“任維綱不見了,早上擅自退了房。”高橋豐一沮喪的說。
“被人綁走的?”中山良一問。
中共的人,運作沒這麼快吧。
“他是自己退的房,一個人。”高橋豐一搖搖頭,既是回答中山良一,也像是安慰自己。。
任維綱一個人退的房,說明他當時沒有受到脅迫。
可是,任維綱現在還沒出現,真的是去辦私事麼?
高橋豐一心裡,已經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期望這種預感不要實現。
“你們還有沒有備用聯絡點?”中山良一問。
“沒有了。”高橋豐一嘆了口氣,以他對任維綱的瞭解,不應該如此魯莽才是。
高橋豐一不斷安慰自己:或許,任維綱真的有什麼私事。
畢竟,任維綱在中共那邊待了這麼久,就算有事,也是能理解的。
“那就只能等了。”中山良一嘆了口氣,說。
總不能發尋人啟事吧?共產黨可能正在滿世界找他呢。
“如果任維綱失蹤,我們的計劃就要擱淺了。”高橋豐一很是苦惱,這可是一件很值得操作的事情。
任維綱認識中共很多高階幹部,他本想今天帶他出去轉一圈,在中共經常出沒的地方,伺機抓捕。
不管能不能抓到人,至少,那些地方,中共以後不能再使用了。
同時,任維綱對民先隊的組織機構非常熟悉,如果能自行搞一個抗日團體,肯定能吸引一批抗日分子。
甚至,能把中共,或軍統的人吸引出來。
一旦抗日團體有了影響,必然會進入軍統或中共的視線。
“任維綱未必就出事呢,但是,不管他有沒有事,我們都要正式掛牌了。”中山良一說。
其他憲兵分隊,都能掛憲兵隊的牌子,他們是秘密行事,門口不但不能有站崗人員,還不能掛憲兵隊的牌子。
康伯南道22號有三輛汽車,包括一輛卡車,如果是民宅,肯定會引起懷疑。
“我沒意見,什麼牌子都行。”高橋豐一說。
牌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