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特別是昨天晚上的行動,沒有任何收穫,中山良一更是謹慎。
“既然如此,讓我來又是為何呢?”路承周問。
“我想讓你幫我找個人。”何賀說。
“什麼人?”路承周又遞了根菸過去。
煙抽的越多,話也就越多。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他希望何賀能主動告訴自己。
“孔井存。我懷疑,是他舉報的我。”何賀緩緩的說。
“情報組的?”路承周隨口問。
“軍統在憲兵分隊對面裁縫鋪二樓,設定了一個監視點。當時只有我和孔井存在,高橋豐一過去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孔井存。而且,守後門的憲兵,描述的舉報人,很像孔井存。”何賀篤定的說。
“中山隊長準備怎麼安置你?”路承周問。
“暫時我讓和你合作,在情報一室當副主任。”何賀尷尬的笑了笑。
“那怎麼行呢,何兄應該當主任,我給你打下手。”路承周忙不迭的說。
“承周,你就別取笑我了。你在這邊三年多了,我才一天,能給你當副手,已經是中山隊長很給面子了。”何賀不好意思的說。
“那行,這兩天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我給你去找孔井存。畢竟,我也是直屬通訊員嘛。如果真是他舉報的,何兄打算怎麼辦?”路承周問。
“他把我害得這麼慘,你說怎麼辦?”何賀恨恨的說。
除了孔井存外,他實在想不到,會有誰舉報自己。
裁縫鋪上面的監視點,才剛搞了幾天時間。
第一次監視,是陪劉井華,當時是在對面一家酒館的二樓。
知道這個監視點的,也就是情報組的幾個人。
“我一定會給何兄出這口惡氣。”路承周篤定的說。
“多謝兄弟。”何賀抱了抱拳,感激的說。
他之次多次懷疑路承周是日本特務,過來後,路承周並沒有對他不滿,反而將他當成真正的朋友看待。
這讓何賀多少有些感動,看來,當初在雄鎮樓那段同學情,還是有點作用的。
路承周開門的時候,隔壁的高橋豐一也開啟了門。
顯然,他一直在關注著路承周與何賀的交談。
而且,在高橋豐一身後,還站著不知道什麼樣來的中山良一。
高橋豐一敲開對面的門,派了一名憲兵“陪”著何賀。
路承周則到了隔壁,今天憲兵分隊的主要工作,就是針對何賀。
“中山隊長,何賀只讓我找孔井存。此人原來是他的手下,昨天與他一起在監視,而且早上剛剛在我家門口監視,我與他見過一面。”路承周介紹著與何賀交談的情況。
“這個人有什麼用?”中山良一問。
“何賀懷疑,他是被孔井存舉報的,想讓我處掉此人。”路承周緩緩的說。
“你是怎麼想的呢?”中山良一制止了要開口的高橋豐一,問。
“不管是不是孔井存舉報的,都要找到此人。同時,要讓他為我所用。”路承周篤定的說。
“不錯,如果真是孔井存舉報的,他做了這樣的事,就不能回頭。如果不是他舉報的,得知何賀想害他,肯定心懷怨恨。”中山良一微微頜首。
“不知昨天中山隊長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何賀乖乖跟我們合作?”路承周突然好奇的問。
這事不算機密,甚至還是憲兵分隊得意之作。
可對路承周來說,卻能偵知很多資訊。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讓何賀聽了回審。他是個軟骨頭,此裡說得大義凜然,一見真章,馬上軟了。”高橋豐一得意的說。
昨天晚上的審訊,正是他一手操作的。
“憲兵分隊有犯人麼?”路承周詫異的說。
憲兵分隊總共才成立幾天?抗日分子一個沒抓到,殺雞儆猴,連只雞也沒有,怎麼儆猴呢。
“上次那個白恩,一直被關在地窖,昨天晚上終於發揮作用了。”高橋豐一得意的笑道。
“白恩是房東,還是洋人,會不會有事?”路承周擔憂的問。
“白恩的家人回了英國,房契也給了我們,留著他有什麼用?”高橋豐一冷笑著說。
“殺了?”路承週一驚。
“後面的院子這麼大,挖個坑埋了。英租界不比其他地方,屍體不好處理,只能就地掩埋。”高橋豐一笑了笑,不以為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