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豐一前面,好像劉有軍能隨時知道高橋豐一的行動似的。
昨天晚上,高橋豐一回想,孔井存被策反之後的一系列行動,竟然有一種錯覺,孔井存似乎沒有被策反,只是假裝投降罷了。
如果孔井存沒被軍統大卸八塊,他真的會相信這個判斷。
“對,你與聞健民一樣的無能。”中山良一冷笑著說。
他們兩人獨處時,自然不用給高橋豐一面子。
要不是看到高橋豐一受了傷,昨天他就要看高橋豐一兩巴掌。
“嗨,此次的行動,我確實要負主要責任。包括聞健民,也是輕視了共產黨。可除了這個原因,還有沒有其他原因呢?”高橋豐一躬了躬身,很是慚愧的說。
自己的行動失敗了,從別人身上找原因,確實不應該。
可是,他分析了聞健民的行動計劃,其實也還算嚴謹了。
然而,共產黨更是狡猾,稍不注意,就被他們得逞了。
“說說看。”中山良一緩緩的說。
如果高橋豐一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所謂理由,他會很鄙視。
“我們的情報,可能洩露了。”高橋豐一鄭重其事的說。
“洩露?誰洩露的?”中山良一臉色一變,情報機關最擔心的,就是出現這種問題。
“我也不知道。”高橋豐一搖了搖頭。
其實,他懷疑過路承周,可是沒有一點證據。
孔井存是他策反的,與孔井存的聯絡,路承周從來不知道。
況且,路承周白天又不來憲兵分隊。
可是,這兩次失敗的行動,都有路承周的影子。
特高班的行動,路承周雖不知情,但他是情報一室的主任。
聞健民的行動,更是路承周發現的線索。
可是,一邊是軍統的行動,一邊是共產黨的行動,如果路承周真有問題,他不可能同時向兩邊傳遞情報吧?
這是高橋豐一不敢下結論的原因,畢竟這種事情,至少自己要信服,才能懷疑別人。
否則,只會被認為,是為了推卸責任,而找的替罪羊。
“沒有證據,就不要隨便懷疑。對中國人,我們還是要借重的。”中山良一緩緩的說。
他知道,高橋豐一懷疑的物件,離不開情報一室和二室。
然而,沒有證據的懷疑,除了讓憲兵分隊人心惶惶之外,不會有任何結果。
“我會找到證據的。”高橋豐一鄭重其事的說。
路承週上午收到了姚一民傳來的情報,行動成功,人員安排轉移。
而劉有軍的訊息,對路承周也很是滿意,並且,劉有軍要求,與路承周見一面。
“恭喜站長成功清除叛徒。”路承周在五十一號路26號見到劉有軍後,笑吟吟的說。
“這裡面有你的功勞。”劉有軍微笑著說。
軍統的行動確實很順利,不但除掉了孔井存,還打了高橋豐一一個伏擊。
“這次我可真不敢居功,完全是站長指揮有方,兄弟們奮勇直前,才有這樣的勝利。”路承周擺了擺手。
“唯一可惜的是,讓顧波給逃掉了。”劉有軍突然一嘆。
按照路承周的計劃,軍統不但要除掉孔井存,還要“協助”聞健民,抓到顧波。
可是,他當時擔心,無法兼顧兩頭,最終決定軍統單獨行動。
畢竟,行動目標越簡單,成功的把握就越大。
“是啊,顧波不但逃掉了,而且雷成也死了。無形中,中共也清除了一個叛徒。”路承周遺憾的說。
如果按照他的原始計劃,軍統不應該打高橋豐一的伏擊,而是要打聞健民的伏擊。
以偵緝隊的戰鬥力,面對軍統的襲擊,恐怕全得交待在那裡。
“鑑於情報組何賀、孔井存都出事,總部決定,給我們新派來一位情報組長。”劉有軍突然說道。
這也是他找路承周來的原因,路承周雖是由總部領導,自己單線聯絡的情報員。
但是,海沽站的事情,他還是會向路承周通報。
如果路承周對海沽站的情況不熟悉,遇到事情時,無法作出正確的判斷。
“我認識麼?”路承周問,他在雄鎮樓特警班的同學,目前都開始擔任一定的職務。
比如說何賀、裴福海,還有劉井華,至少也是組長一級,有些升得快的,甚至擔任了更高的職務。
“她姓曾,叫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