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抓到,都不能讓兄弟吃虧。”聞健民拿出一個信封,笑吟吟的遞給路承周。
“聞隊長果然豪爽,既然大家都是同學,那怎麼好意思呢。”路承周笑吟吟的說,但一把就“接”過了信封。
路承周的速度迅捷而準確,聞健民還沒注意,信封已經到了路承周手上。
路承周手一翻,信封突然消失了。
“行啊,很熟練嘛。”聞健民調侃著說。
從路承周的姿勢,收錢不是一回二回了。
“英租界警務處是越來越不好混了,要是真到了走投無路的那一天,你可得收留我。”路承周嘆息著說。
“只要你來,肯定沒問題。不敢說當個副隊長,給個小組長,我就能拍板。”聞健民得意的說。
“這句話我可記住了。”路承周笑著說。
其實,路承周的情報一室,雖然沒什麼人,但論級別的話,比聞健民的偵緝隊,還真高半級。
天黑之後,依然沒有找到穿灰大褂著皮鞋的男子。
穿灰大褂的男子,倒是有不少,可體貌特徵,沒有一個符合的。
聞健民聽著各方回報,臉色越來越難看。
“聞隊長,去法國公園走走如何?”路承周提議。
“也好。”聞健民看到,不少人都開始湧入法國公園,他心裡一動。
就在此時,手下報告,發現了一名符合特徵之男子,並且走進了法國公園。
聞健民一聽,大喜過望。
走進公園,裡面有幾盞幽暗的燈光,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但很難看清相貌。
“共產黨就是地底的耗子。”聞健民走進法國公園後,低聲罵道。
公園內的燈光,無形中增加了抓捕的難度。
最重要的是,還得很確認人。
這裡是法租界,偵緝隊並沒有執法權,他們只能綁架。
如果被抓之人,突然大喊大叫,偵緝隊的人只能落荒而逃。
“聞兄,這裡的環境,對我們極為不利,我看還是明天再說。”路承周提醒著說。
其實,法國公園他來了兩趟,對這裡的環境已經極為熟悉。
這是路承周親自挑選的行動地點,哪怕敵人再多,也能從容撤離。
“明天說不定他就跑了。”聞健民搖了搖頭,他擔心夜長夢多。
“隊長,在石亭附近,發現一個穿灰大褂之男子。”
“走,去看看。”聞健民一聽,馬上說。
然而,等他們到石亭時,灰大褂男子已經離開,朝東南角的樹木走去。
“雷成,你去看看。”聞健民吩咐著說。
這是他既定的策略,由雷成確定顧波之身份。
一旦確定,馬上發出警報,分散在四周的偵緝隊,迅速撲上去,採用偵緝隊的老套路,將人綁走。
“是。”雷成應了一句。
聞健民並沒有意識到,這是雷成生前最後的留言了。
“聞兄,你讓雷成一個人去,是不是太危險了?”路承周等雷成走後,突然說。
“這裡有什麼危險,到處都是我的人,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聞健民不以為意的笑了笑。
退一萬步來說,雷成就算真死了,只要能抓到顧波,一切就值得。
“這幫人太狡猾了,不得不小心。”路承周掏出煙,給自己點上一根。
“承周多慮了,真希望你能來偵緝隊幫我。”聞健民覺得,路承周的性格,挺合適來偵緝隊的。
十來分鐘之後,雷成並沒有出來,聞健民覺得有些不對勁,拿著人跟了進去。
然而,偵緝隊的人,在裡面轉了一圈,不但沒有找到穿灰大褂的男子,連雷成也不見了。
“出鬼了。”聞健民在樹木裡轉了圈,坐到池塘邊的石頭上,望著平靜的水面,一臉疑惑的說。
“我看,雷成八成出事了,那個灰大褂,一定就是顧波。”路承周走過來,篤定的說。
“承周,你幫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聞健民無助的說。
“只有一種可能,雷成跟顧波一起走了。”路承周想了想,說。
“我的人就在附近,他們不認得顧波,總認得雷成吧?”聞健民不解的說。
聞健民辦事一向求穩定,為了能抓到顧波,他出動了偵緝隊所有人。
只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沒有讓人緊緊跟著雷成。
“剛才我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