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路承周向劉有軍彙報,下午與中山良一的談話。
劉有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內線之所以會主動暴露,是因為路承周。
“我說怎麼會這樣,原來是你的功勞。”劉有軍微笑著說。
“這麼說,內線找到了?”路承周驚喜的說。
不管是誰立的功勞,只要挖出了內線,他心裡的石頭就算落了地。
“不錯。可惜的是,被她溜了。”劉有軍遺憾的說。
挖出敵人的臥底,他確實很有成就感。
然而,最後關頭,被她溜掉,劉有軍也很鬱悶。
這就像一個人結婚,接了親,辦了酒,入洞房的卻是別人,心裡很是不爽。
“只要他在海沽,總有機會除掉的。”路承周安慰著說。
“其實,這個人,你也是認識的。”劉有軍突然說。
“我認識?不會是裴福海吧?”路承周被嚇了一跳。
他在軍統認識的人,除了劉有軍外,就是裴福海和鄭問友了。
此時鄭問友在外地,難道是裴福海。
“想哪去了呢,是楊玉珊。”劉有軍突然說道。
“是她?”路承周嚇了一跳,這可是軍統的聯絡員,曾經還擔任過他的聯絡員,怎麼會成為日本人的內線呢?
“我也沒想到,但事實上就是她。不出意外的話,你很快在憲兵分隊就能看到她。”劉有軍嘆息著說。
劉有軍在確定楊玉珊是內線後,唯一欣慰的是,他上任後,沒有再讓楊玉珊擔任聯絡員。
同時,軍統的機關,以及重要人員的住處,全部改變。
楊玉珊就算投靠了日本人,並沒有給軍統帶來太大的損失。
“要不要除掉她?”路承周問。
“這種漢奸,自然不能讓她有好下場。但是,一切都要以你的安全為前提。”劉有軍叮囑著說。
楊玉珊敢叛變,就要作好接受家法制裁的準備。
劉有軍的推測沒錯,路承周在第二天下午,就見到了楊玉珊。
他與楊玉珊是老搭檔,以前路承周“臥底”在軍統時,楊玉珊就是他的聯絡員。
當時,陳世光是海沽站長,路承周的身份是絕密,他指派楊玉珊與路承周聯絡。
“你們是老朋友,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中山良一特意將路承周叫到辦公室,楊玉珊已經在等候了。
“路先生好。”楊玉珊在軍統時,已經知道路承周的真正身份。
此時再見到路承周,並沒有特別驚詫。
只是回想,當初自己擔任路承周的聯絡員時,有些感慨罷了。
得知路承周投靠日本人,當了漢奸特務後,楊玉珊還曾經非常鄙視路承周。
然而,她也淪為日本人的情報員後,就再也不能嘲諷路承周了。
“你……你……什麼時候……?”路承周當著中山良一的面,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措詞。
“我在幾個月前,成為了中山先生的情報員。”楊玉珊輕輕一笑,露出那對可愛的小兔牙。
“中山隊長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既然楊小組是咱們的人,是不是可以對軍統收網?”路承周望著中山良一,躍躍欲試的說。
“收什麼網?軍統早就是單線領導,各部門不發生橫向聯絡了。楊小組是被迫暴露,估計這個時候,軍統已經作好了一切準備。”中山良一搖了搖頭。
當初他發展楊玉珊的時候,也曾經想,借楊玉珊之手,把海沽站連根拔起。
楊玉珊與路承周以前都在軍統任職,此次她再與路承周攜手合作,自然不會去別的部門。
楊玉珊的工作,是中山良一親自安排的,暫時在情報一室幹內勤。
到於住宿,目前恐怕也只能安排在康伯南道22號。
“路主任,以後還請多多關照。”楊玉珊陪著路承周去樓下的情報一室時,突然說道。
“憑我們的關係,何必說這種話?軍統的尿性你也知道,奈何不了日本人,但對咱們這種人,一向不會手軟。你以後就住在憲兵分隊,至少安全會有保障。”路承周微笑著說。
“我不想住這裡。”楊玉珊輕聲說。
憲兵分隊除了她之外,全都是男人。
住在康伯南道22號的,主要是日本人。
她如果住在這裡,早晚會被那些日本人糟蹋。
楊玉珊雖然受過色誘方面的訓練,但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幹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