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問友交待的任務,趙二第一時間向川崎弘彙報了。
軍統不僅僅要酒井隆的情報,還想要司令官田代皖一郎的行蹤,這是要幹什麼?
川崎弘接到趙二的彙報後,也很是意外。
田代皖一郎在上海時,日本天皇誕辰紀念日舉行慶典活動,有個朝鮮人,冒充日本僑民混入虹口公園,扔出裝在水壺裡的炸彈,將主席臺上的日本高階將領炸得血肉橫飛。
當天,只有坐在主席臺後面的田代皖一郎,沒有受傷。
其他日本將領,不是死了,就是受了重傷。
現在,軍統又“關心”田代皖一郎外出活動的情況,是不是想著如法炮製呢?
如果軍統暗殺酒井隆,川崎弘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他丟擲來。
死一個酒井隆,換取整個華北,這筆生意很划得來。
可是,軍統如果要暗殺田代皖一郎,川崎弘就不會允許了。
田代皖一郎如果死在海沽任上,川崎弘的責任最大。
幸好,川崎弘有“鐵路”這個內線,他可以迅速確認情報。
川崎弘以最快的速度,聯絡到了路承周。
事關田代皖一郎的安全,川崎弘豈敢怠慢?
他希望路承周能以最快的速度,查實軍統的意圖。
在沒有查清之前,他甚至都不敢向橋本群和田代皖一郎彙報。
作為駐屯軍的情報官,他的任務是拿到準確的情報。
在聯絡路承周之前,川崎弘還要確定一件事,他要保證這段時間,田代皖一郎不會參加公開活動。
上海虹口公園的爆炸,是日本的恥辱,更是上海特務機關的失職。
川崎弘不想,同樣的事情,也發生了海沽。
幸好,近幾天田代皖一郎沒有外事活動,最近的一次活動,是在十天後,地點也是在日租界。
路承周接到川崎弘的電話,約他下午在英租界利順利酒店見面。
路承周心裡當時一咯吱,他與川崎弘,一向是在法租界見面。
川崎弘主動來英租界接頭,只能說,情況已經刻不容緩,沒有給他去法租界的時間了。
根據劉有軍傳來的訊息,鄭問友已經放出了魚餌,也就是說,川崎弘如果跟自己談及田代皖一郎之事,馬上就能證明,趙二是有問題的。
身為副巡官,路承週上班時間是著警服的,為了與川崎弘見面,他只好先換下警服,再悄悄與川崎弘見面。
為了換下警服,又不被人知道,路承周可是費了一翻心機。
他找了家麵館,叫了碗麵,結果“一不小心”,手指一滑,麵條倒在了身上。
沒辦法,路承周只好把警服換下來。
身著便服後,他在路上,又經過兩次簡單的化裝,這才去了利順利酒店。
路承周覺得,自己在英租界,應該有一個秘密據點。
那些據點,平時可以用來放一些私人物品,緊急時刻,也可以用來接頭。
雖然在利順利酒店接頭,還是比較安全的,但這裡人來人往,遇到熟人的機率非常高。
如果有自己的據點,每個月只需要付點租金就可以了,肯定要比在酒店接頭更安全。
“川崎老師,發生什麼事了?”路承周趕到酒店的時候,川崎弘已經在房間焦急的等著了。
“軍統最近有沒有新的行動?”川崎弘緊張的問。
剛才在房間,他一直在想,要怎麼樣才能阻止軍統的行動。
如果軍統真有這樣的計劃,哪怕付出一切代價,也必須阻止。
“暫時還沒有接到通知,出什麼事了?”路承周驚訝的問。
以他現在的身份,不可能知道軍統的機密。
只有軍統開始行動了,他因為有行動能力,才有可能知道一些訊息。
“據我得到的訊息,軍統正在打探司令官的外出活動情況。”川崎弘擔憂的說。
“難道說,軍統要對司令官動手?這怎麼行呢?”路承周吃驚的說。
“所以,你需要想盡一切辦法,務必偵知軍統的計劃。”川崎弘鄭重其事的說。
“我還是那句話,赴湯蹈火,義不容辭。哪怕拼了這條命,也一定要保護好司令官的安全。”路承周信誓旦旦的說。
“大日本帝國有你這樣的朋友,確實是榮幸。路君,事關重大,拜託了。”川崎弘朝路承周躬了躬身,很是客氣的說。
“大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