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犧牲自己,她同樣也能做到。
“商量”的情報,姚一民還是讓馬玉珍去送,他能聯絡的黨員不多,適合擔任交通員的更少。
原本,姚一民覺得,讓肖殿榮擔任交通員比較合適。
但肖殿榮有更重要的工作,肖殿榮目前負責重建民先隊,工作同樣很重要。
其實,昨天遇到馬玉珍,路承周就猜到姚一民的用意。
讓馬玉珍擔任交通員,路承周覺得,不太合適。
交通員需要忠誠和隨機應變,這一點,他相信馬玉珍具備了。
可是,馬玉珍的身份是個大問題。
馬玉珍的名字,在軍統和日本特務機關都掛了號的。
因為她是路承周的同學,之前也參加過學生運動,甚至還與聞健民接觸過。
如果馬玉珍擔任交通員,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
路承周不想給自己留後患,如果馬玉珍擔任他的交通員,恐怕路承周晚上睡覺都要睜一隻眼睛。
當然,馬玉珍是秘密入的黨,她的身份未必暴露。
可是,換一個交通員,會讓自己以後省很多麻煩。
路承周收到姚一民的情報後,向他明確表態,反對馬玉珍擔任交通員。
如果讓馬玉珍當交通員,路承周覺得,還不如自己直接與姚一民聯絡呢。
在發出情報後,路承周主動聯絡了聞健民。
“聞兄,你的人,怎麼還守在敦橋道福順裡?”路承周給聞健民去了個電話。
李繼平和趙賓,依然沒有調回去。
他們認識“萬國興”,沒有抓到萬國興之前,聞健民總是不死心。
“讓他們在那裡碰碰運氣吧。”聞健民說,煮熟的鴨子飛了,他非常鬱悶。
高橋豐一在他面前頤指氣使,可聞健民覺得,論能力,高橋豐一還真不如自己。
其實,趙賓和李繼平,也不是每天都在。
聞健民只是要求他們,每隔一天,就要去趟敦橋道福順裡。
萬一,又碰到了那個萬國興呢。
“你手下人多,兄弟羨慕得很。”路承周調侃著說。
“別笑話我了。”聞健民苦笑著說。
“有件事想問一下,以前你在寧園認識的馬玉珍,此人是不是抗日分子?”路承周隨口問。
“怎麼啦?”聞健民詫異的說。
“昨天看到她了。”路承周問。
“她與你的關係好像不一般嘛。”聞健民笑著說。
如果沒記錯的話,路承周與她可是兩小無猜。
“我們是鄰居,小學初中都是同學,所以我很擔心,她人誤入歧途。”路承周嘆息著說。
“她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當時,她的思想是很危險的。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查一下?”聞健民笑著說。
“那就拜託聞兄了,我多次勸她,不要搞什麼政治活動,也不知道她聽進了沒有。”路承周說。
此事,路承周並沒有向姚一民彙報。
馬玉珍要想擔任交通員,必須有一個合法的身份。
鑑於她之前的表現,如果通不過聞健民的調查,自然不用多說。
然而,隔了兩天,聞健民主動與路承周聯絡,給了一份馬玉珍的資料。
“馬玉珍南開大學畢業後,在一家小學教書,一直到小學停課。目前,她並沒有工作。”聞健民介紹著說。
馬玉珍的情況,還是比較好調查的。
只是,她是否有抗日行為,需要多費點工夫。
要不然,明天聞健民就來了。
“我只想知道,她目前是否反日?”路承周問。
“最近一年,馬玉珍並沒有公開的反日行為。承周,你不會想娶她吧?”聞健民突然說。
路承周是英租界警務處的巡官,與馬玉珍從小青梅竹馬,娶馬玉珍也很正常。
“昨天我看到她了,估計她以後會住到英租界。無論是作為同學,還是朋友,或者是鄰居,關心一下總沒錯吧?”路承周不置可否的說。
以前,他確實考慮過個問題。
然而,被李向學發展為黨員後,他考慮的就不再是個人問題了。
有了聞健民的“結論”,路承周心裡總算踏實一些。
看來,馬玉珍能留下來,也是緣於此點。
下午,路承周再次收到姚一民的情報,顯然,又是馬玉珍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