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讓後面的人,看向路承周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能被橋本群如此認可,還被冠以“大日本帝國的功臣”,無形中,路承周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又高了幾分。
特別是孫志書,若有所思的看著路承周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當然,橋本群不僅是個軍事將領,還是半個政治家。
這個時候的海沽,需要“德高望重”的人物出面,才能迅速安撫民眾的不安。
橋本群在茂川公館只待了幾分鐘,他從門口見到他們,再走到裡面,坐下後喝了杯茶,就離開了。
走之前,橋本群只說了一句話:明天開會,由他親自主持的會議。
“路先生,不知您住在哪裡呢?”孫志書要走的時候,特意問。
“我住英租界。”路承周怔了一下,說。
“以後有機會,要親自登門拜訪。”孫志書笑了笑,路承周沒有說出地址,他當然不好追問。
老於世故的孫志書,心裡清楚清楚,路承周沒有說出詳細地址,是因為他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那種層次。
“路囑託,以後維持會的工作,要多多關照啊。”高傳書走的時候,也特意跟路承周打了招呼。
原本,他是沒將路承周放在眼裡的。
然而,路承周與茂川秀和、川崎弘的關係,特別是橋本群對他的評語,讓高傳書意識到,自己今天看走了眼。
“以後還要請委員長提攜。”路承周謙恭的說,他並沒有因為得到了橋本群的賞識,而居功自傲。
“好說,好說。”高傳書打著哈哈,路承周如此“上道”,他心裡的石頭就落地了。
“路先生,以後常來維持會,都是一家人,千萬別介意,有事吩咐就是。”牛紹善離開的時候,拉著路承周的手,親熱的說。
“秘書長客氣了,有事一定會來麻煩您。”路承周笑著說。
所有維持會的委員走後,路承周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向茂川秀和和川崎弘,彙報了“名單”和“鄭組長”之事。
“這個鄭組長,應該就是軍統的鄭問友。只是,他們怎麼會有這樣的名單呢?”川崎弘一臉的疑惑。
“只有一個可能,內部有人向軍統提供了訊息。”路承周緩緩的說。
川崎弘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冷峻。
他早就有這樣的懷疑,路承周說出來後,他更是肯定。
在腦海中,將自己接觸的所有人,全部排查了一遍。
當然,這“所有人”,並沒有包括路承周。
在川崎弘的心目中,路承周已經是最可靠的人了。
如果路承周不可靠,也沒會說出這種話。
“路君,明天的會議,你也得參加才行。”茂川秀和看到橋本群對路承周的態度,心裡也有些羨慕。
一箇中國人,能得到華北駐屯軍參謀長的如此評價,真的是死而無憾。
當然,昨天晚上路承周的表現,他也看在眼裡。
敢於向中國軍隊開槍,就足以說明一切。
“如果維持會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影響到英租界的任務?”路承周當然願意參加這樣的會議。
治安維持會的第一次會議,應該能窺探出,日軍對海沽的態度。
這無論是對軍統,還是對地下黨,都是迫切需要的。
“橋本君會重用你,我們也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待在治安維持會,川崎君,是否讓路君撤回來?”茂川秀和問。
“不行。皇軍佔領海沽後,各種抗日力量,必然會湧入英法租界。路君正是發揮作用之時,豈能撤回來呢?我看,路君以後換個名字吧,路與陸同音,以後路君改姓為陸地之陸如何?”川崎弘沉吟著說。
“改名換姓沒有問題,只要對任務有利、對皇軍有利,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皺一下眉頭。”路承周堅定的說。
川崎弘的提議,路承周其實是有些失望的。
他現在要徹底回來,才能更好的為抗日作貢獻。
老奸巨猾的川崎弘,卻讓他依然留在英租界,用化名瞞天過海。
姓“路”也好,姓“陸”也罷,對路承周來說,都只是一個代號。
就像他的三個代號:“螞蟻”、“火焰”、“鐵路”,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是他自己嘛。
“路先生。”
路承周騎著腳踏車回去時,還沒走出淡路街,就聽到後面有人喊自己。
停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