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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九章 堅強就是罪

健民,讓金連振配合調查,也是應有之義。

軍統明天的行動,路承周並不知道,他只是將自己蒐集到的情報,向劉有軍通報。

天黑後,康伯南道22號周圍的巡捕,才散去。

在憲兵分隊外面派巡捕,並沒有實際意義。

但這可以表明警務處的態度,讓憲兵分隊投鼠忌器。

路承周見到聞健民的時候,他已經被掛在刑訊室中央了。

像一頭待宰的豬一樣,下鄂被鉤著掛了起來。

“路主任,今天你沒來,就由我代勞了。”高橋豐一看到路承周時,冷冷的說。

“高橋班長,這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聞健民現在還是情報一室的副主任。”路承周蹙起眉頭。

掛在鐵鉤上的聞健民,聽到路承周這句話,眼淚嘩嘩往外流。

如果路承周早點來憲兵分隊,自己就不用被日本人毒打啦。

當然,聞健民如果知道,是路承周提議用刑的,他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

“他是共黨同謀,豈能對他仁慈?”高橋豐一面無表情的說。

高橋豐一覺得,對中國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想當漢奸的人千千萬,不管聞健民是不是共黨,或共黨同謀,殺一儆百總是沒錯的。

“我想跟他談談,刑訊逼供,可能會讓真正的共黨漏網。”路承周緩緩的說。

高橋豐一沒說什麼,揮了揮手,帶著兩名用刑的憲兵出去了。

路承周找到鐵鉤的繩子,解開繩結後,將聞健民放了下來。

“嗚嗚嗚……”

聞健民坐到地上後,馬上悲哭著。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對日本人忠心耿耿,最後換來這樣的下場。

今天上午,高橋豐一帶著兩名日本憲兵,將他帶到刑訊室,不由分說,就對他用刑。

從生下來,聞健民哪裡受過這種傷害呢?今天他已經昏過去三回了。

但是,不管高橋豐一怎麼用刑,他就是不承認自己是共黨同謀,更加不承認,自己是共產黨。

聞健民很清楚,只要承認,他雖然可以消除一時的痛苦,但以後是活不成了。

如果他堅持不承認,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路承周剛才的那番話,讓聞健民燃起了希望。

他相信,路承周還是公正的,一定能幫自己洗清冤屈。

“事情到了這一點,你也應該知道,不說清楚,是出不去了。今天,你還是情報一室的副主任,但明天就未必了。”路承周點了根菸,原本想遞給聞健民一根,但看他的樣子,怕是抽不成了。

“路主任,我跟共產黨沒有任何關係。那封信只能說明一點,他們想誣陷我。”聞健民篤定的說。

“他們為何不誣陷別人,一定要誣陷你呢?你想過其中的原因沒有?”路承周緩緩的說。

“正因為我抓過萬國興兩次,共產黨才想置我於死地。”聞健民被關進地窖後,回想了整個過程。

他之所以能進憲兵分隊,是因為協助憲兵分隊抓到了萬國興。

但是,萬國興又在他手上逃脫。

原本這隻能算失職,與共產黨沒什麼關係。

可是,萬國興的那封感謝信,將他推到了絕境。

日本人本就懷疑,萬國興的逃脫是有人暗中相助。

這封信讓他們認定,自己就是共產黨的同黨。

“這不是共產黨誣陷你的理由,他們也不可能知道,由你負責。”路承周搖了搖頭。

“所以,我才懷疑金連振和寧明,甚至趙賓和李繼平,也有可能。”聞健民現在覺得,除了他之外,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共產黨的同謀。

甚至,他還懷疑過路承周。

只是,昨天路承周的解釋,讓他沒有懷疑的理由。

“你先休息一下吧,喝點水,接下來,日本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路承周給聞健民倒了杯水。

對聞健民來說,現在一杯水,都跟瓊漿金液似的。

路承周隨後去了中山良一的辦公室,剛走到門口,正好看到楊玉珊從裡面出來。

“主任,您來啦。”楊玉珊將頭髮挽到耳後,微笑著說。

“是啊,中山先生在吧?”路承周看了楊玉珊一眼,明天軍統就要行動,今天是楊玉珊最後一天在憲兵分隊上班呢。

“在的,您請。”楊玉珊連忙讓開,請路承周進去。

“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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