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電話建議,減少發報次數,延長間隔時間,儘量縮短通話時間。”馬玉珍低聲說。
如果憲兵分隊新運來的裝置,真是對付軍統電臺,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儘量減少發報的次數和時間。
“向家裡彙報,以後一週聯絡一次,每次發報不得超過十五分鐘。”路承周緩緩地說。
“電話還建議,為了避免密碼被破譯,發報人的語氣和用詞,都要特別注意。”馬玉珍又說道。
幾乎所有人都有自己習慣的用詞和行文的風格,一旦電報被破譯,敵人能根據這些,推斷出發報人的情況。
“你有什麼辦法嗎?”路承周問,海沽站的電報,幾乎都是他擬定的。
之前曾紫蓮也會幫他擬定電報,但他以“火焰”的身份,單獨發給總部的電報,只能強行更換習慣用詞用語。
“我覺得,可以反電報內容交給林帆,讓他以自己的行文習慣向家裡行文。”馬玉珍想了想,說道。
這就像一個人的筆跡,落到敵人手裡,能推斷出書寫者的身份。
但是,如果那是別人再抄寫過一次的,就算知道筆跡又有何用呢?
“這個辦法很好,以後就這麼辦。”路承周微微頜首,馬玉珍的辦法還是不錯的。
只是,有些機密電報,比如像路承周單獨發給總部的電報,只能親自動手。
路承周第二天到憲兵分隊時,發現憲兵分隊的那輛卡車,上面支了一個架子,蓋上了厚厚的棚布。
“山口君,你們這是要給上車穿件雨衣麼?”路承周看到山口靜夫從車上跳下來,手擋在頭頂,迅速跑進了房子。
“不在上面架個棚子,無法執行任務。”山口靜夫看了一眼路承周,隨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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