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蓮指的“那幾個”,就是參加行動的幾個人。
除掉陳西根的行動,有三名抗團人員參加,這些人雖然參加過樹德小學的訓練班,但畢竟太年輕,都還是在校的學生。
讓他們參加這麼重要的會議,還是有海沽站主要人員參加的會議,鄭問友膽子也太大了吧?
先不說參加會議的人,會不會成為敵人的密探,就算都是忠誠的,這樣做也會大大增加出事的風險。
如果這其中的人,特別是那幾個抗團人員有人出事,所有人立馬陷入危機。
“是的。”曾紫蓮點了點頭。
“在哪開的會?”路承周輕聲問。
“在西湖飯店。”曾紫蓮說。
這樣的會議,自然不好去聯絡站,更不能去機關,也儘量不要去誰家裡。
用吃飯或者打牌作為掩護,是最佳選擇。
“此事務必向上面報告。”路承周沉吟著說。
“好。”曾紫蓮輕輕應了一句。
她其實很喜歡與路承周在這裡接頭,兩人坐在電影院,雖然周圍還有很多觀眾,但曾紫蓮似乎覺得,那些人都是不存在的。
她與路承周坐在一起,路承週轉頭在她耳邊說話的時候,她甚至能感受到路承周的氣息,進入了自己耳內。
作為一名堅定的軍統特工,海沽站的情報組長,曾紫蓮平常要保持著絕對清醒的大腦和高度的警覺。
然而,與路承周在一起,她才覺得,自己是個女人。
“最近要注意,劉立峰對這次的事情,非常不滿,老野就更不用說了,大家都要小心。像這樣的活動,絕對不要再搞。”路承周叮囑著說。
“關先生其實也只是一時高興過頭,他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曾紫蓮說。
鄭問友參加軍統的時間,比路承周還要長。
路承周剛加入軍統時,鄭問友就已經是軍情組長了。
“那幾個人,最好去外地休息一段時間。”路承周在電影散場的時候,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