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長。
雖然穿著便服,但因為臉上有個傷疤,遠遠就能看出,他身上的軍人氣息。
“宮崎君,這位是路先生,他神通廣大,連憲兵隊都有關係。”竹內輝夫見到宮崎英勇後,笑吟吟地介紹著說。
他之所以知道反戰士兵,明天晚上就要起事,正是宮崎英勇告訴他的。
竹內輝夫知道,宮崎英勇肯定不是為首之人。
但是,只要讓宮崎英勇相信路承周的身份,他一定會把真正為首之人叫來。
憲兵隊只要知道了為首者,明天晚上他們的行動,就會無疾而終。
“中國人?”宮崎英勇看到路承周,滿臉猶疑地說。
“請宮崎君放心,我是來幫你們的。”路承周用一口流利的日語說道。
“怎麼證明呢?”宮崎英勇坐下後,靠著椅背,雙手抱臂,很是警惕地問。
“英租界康伯南道22號的那棟房子,是我們燒的,野崎的人頭,是我們割下來的。”路承週一臉自豪地說。
野崎的人頭,其實對軍統並沒有什麼作用。
其實野崎的頭被砍下來,對日本人的震動更大,日本人不怕死,就怕頭被割下來。
因為沒頭的屍體,得不到天照大神的保佑。
“你是重慶方面的人?”宮崎英勇聽說了英租界的事情,雖然憲兵隊瞞得很緊,但這種又怎麼可能瞞得住呢。
“不錯,我們真誠歡迎,你們能去重慶。我們已經有了一個反戰同盟,只要你們加入,不但可以不用打仗,待遇還非常好,每個月的軍餉,至少是現在的百倍以上。”路承周微笑著說。
日軍投降之人甚少,投降之後,能為重慶做事的,少之又少。
“對不起,我們只想回家。”宮崎英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