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橄欖枝,但路承周堅定地站在川崎弘這一邊。
無論是情感,還是長遠著想,他都只能站在川崎弘這邊。
就算以後,菊池寬佔了上風,他都不能改換門庭。
路承周進入日本特務機關,就是因為川崎弘,而且川崎弘還是他在警察教練所的教官。
如果路承周為了巴結菊池寬,而背叛了川崎弘,以後別人會怎麼看他?
對別人的目光,路承周雖然不在意,可他也希望,自己能在憲兵隊,不被當成異類。
這件事,路承周想了一天,他不能借助情報一室的力量。
透過張保頭的口,憲兵隊肯定查不到的。
“路先生,能跟我說說麼?”張保頭聽路承周這麼一說,好奇地問。
作為一名資深人力車伕,張保頭最大的愛好,其實是侃大山。
“當然可以。”路承周微笑著說。
兩人抽了幾根菸,路承周跟張保頭詳細說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路承周也問起了,英租界一些人力車伕的事。
“英租界被水淹了,我們拉不了車,只能去碼頭賣苦力。可就算有力氣,別人也未必想要。聽說有不少人,為了吃點東西,只能去市區的收容所。”張保頭與路承周聊了會後,似乎又沒覺得路承周特別可惡了。
只要路承周不逼他替日本人做事,他覺得,還是可以與路承周保持接觸的。
畢竟,人家拿著米、面來家裡,吃人嘴短,總不能拒人千里之外。
“收容所是吃不飽的,還是要找了出路。”路承周搖了搖頭。
“聽說唐山那邊缺做工的,有些人為了活命,只能去外地做事。”張保頭嘆息著說。
“如果真有事幹的事,去唐山也可以,至少那邊沒有水災。”路承周說。
整個海沽都被水淹了,留在這裡,時間一長,只能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