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弘坐在後面,一路上兩人一言不發。
到文齊道57號後,路承周給川崎弘開啟車門。
“這件事,得讓機關長知道才行。”川崎弘下車後,突然喃喃說道。
他既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特意向路承周交待。
路承周沒說什麼,但已經記下了此事。
雖然從花園憲兵隊回來可以開車,但路承週迴家,卻只能開船。
快到二十四號路15號時,路承周發現,家門口竟然停著一條船。
路承周把船划過去時,從船蓬裡鑽出一人,路承周下意識地將槍掏出來。
雖然他與中共和軍統都有關係,目前還是憲兵分隊的情報一室主任,但他的身份隱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比如說軍統,就曾經刺殺他過多次。
“誰?”路承周已經將槍拿在手裡,同時將保險開啟。
“路主任,我是黃筱庵。”黃筱庵聽到路承周冰冷的聲音,嚇得打了個顫抖。
路承周目前的公開身份,可是憲兵分隊情報一室主任,被他殺了,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黃處長,你怎麼半夜大駕光臨?”路承周收起槍,微笑著說。
如果是別的人,他可能還會保持警惕,但黃筱庵來找自己,肯定是市公署的事。
“溫市長讓我給您送點東西,本來白天就應該送來,結果要送的地方太多,就給耽擱了。”黃筱庵一臉愧疚地說。
“多謝溫市長掛念,勞煩黃處長親自送來,那怎麼好意思?請家裡坐吧。”路承周微笑著說。
“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現在不太好買。”黃筱庵笑著說。
他給路承周送來的是米、麵粉、蠟燭和餅乾,這些東西平常不值錢,但現在海沽發生水災,卻是有錢也買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