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顧三石的安排,趙劍秋很是滿意。
組織上為了他的安全,特意給他新換了住處。
雖然不安排工作,但這也只是暫時的。
沒有具體工作,他可以更方便與野崎見面。
顧三石給他安排在文齊道27號,這裡在英租界的西南角,靠近海沽第二區,算比較僻靜的地方了。
搬進去後,趙劍秋先熟悉了周圍的環境,又步行出去,找了個公用電話,與野崎通了電話,向他報告顧三石的安排。
很快,野崎與趙劍秋約在第二區的永吉里見面。
這裡屬於海沽第二區,是日軍佔領持盤,距離文齊道27號也不遠,最適合他們見面。
“看來,顧三石並沒有懷疑你。”野崎聽了趙劍秋的詳細彙報後,緩緩地說。
昨天晚上,之所以會安排金惕明去抓捕,不就是為了讓海沽城委相信,趙劍秋是真正的地下黨麼?
如果趙劍秋不是地下黨,憲兵分隊保護還來不及,怎麼會抓捕呢?
“只是我的工作,暫時停止了。”趙劍秋遺憾地說。
“可惜你掌握的那些關係。”野崎嘆了口氣。
只要趙劍秋在,那些關係就不能動,最多也就是監視起來。
“野崎先生,什麼時候可以把顧三石抓起來?”趙劍秋突然問。
他現在是海沽城委的幹事,如果顧三石出事,他這個幹事將得到重用。
不敢說一定會讓他擔任城高官,但還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只要有條件,隨時都可以。但目前來說,時機還不成熟。”野崎搖了搖頭。
顧三石一旦失事,中共必定會嚴加排查。
鍾旗的事情,已經讓海沽城委,內部『摸』查了一遍。
最重要的是,就算抓到了顧三石,趙劍秋也未必能接任。
“我會創造條件的。”趙劍秋鄭重其事地說。
他不想一直潛伏在海沽城委,只想光明正大的生活。
現在,他有錢不能花,有大房子不能住,有漂亮的女人也不能睡,這樣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
或許,只有海沽城委被端掉,他才能擁有這一切。
“你的任務,還是打聽衛大光的訊息。”野崎叮囑著說。
“我估計,衛大光已經離開英租界了。”趙劍秋突然說。
“離開英租界了?”野崎詫異地說。
巴克斯道的事情發生後,很快就封鎖了租界,以及市區的主要通道。
衛大光難道長了翅膀,能飛出海沽?
路承周在中午,才收到田南晨的情報。
給趙劍秋單獨安排在文齊道27號,路承周覺得是合適的。
路承周同時也想通了,為何昨天晚上金惕明會失敗,以及海田新一郎一定要跟著。
就算金惕明能抓到趙劍秋,有海田新一郎在,恐怕他也帶不回來。
田南晨在情報裡提出,組織會盡快處理趙劍秋。
之所以沒動趙劍秋,主要是為了轉移其他相關人員。
趙劍秋的使命,是保護地下黨的同志。
只要其他同志安全了,也到了處理他的時候。
午後,路承周去了趟倫敦道昭陽裡9號,他早上向曾紫蓮交待了,讓她與吳偉聯絡。
“昨天晚上,情報三室在自來水公司附近行動。”曾紫蓮見到路承周後,馬上彙報。
“確實沒有抓到人?”路承周隨口問。
“地下黨還真夠幸運的。”曾紫蓮微笑著說。
“這不是幸運,而是狡猾。”路承周糾正了曾紫蓮的用詞。
如果不是身兼地下黨的身份,他有的時候真懷疑,曾紫蓮有同情共黨的傾向。
能被總部選為情報組的組長,曾紫蓮可能同情中共麼?
想當初,海沽站的每一任站長,對中共的態度都很堅決。
他在雄鎮樓訓練班時,所有的教官,都是堅定的忠於黨國。
“下午,我要去見一下孫志書,你把這封電報發給總部。”路承周當著曾紫蓮的面,寫了一封電報的電碼。
路承周的密碼本,早就存到了腦子裡。
真正的密碼本,已經被他銷燬,只有存在腦子裡的東西,才是最安全的。
“好。”曾紫蓮不知道路承周的電報,是向總部透『露』,她有同情共黨傾向的。
路承周走後,曾紫蓮隨後將電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