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下午去了市公署,晚上,潘家才就親自給溫佩石打了電話,告訴他第二天務必到河北六經路辦理交接事宜。
潘家才在電話裡說得很客氣,生怕溫佩石明天不會去似的,明天他可以派車來接。
路承周晚上到家的時候,溫佩石已經早早在等候了。
“路兄弟,你跟潘家才說了什麼,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變化。”溫佩石笑『吟』『吟』地說。
他真是沒想到,路承周跟潘家才談了一次話後,潘家才的態度,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海沽馬上就要進入溫氏時代,潘家才如果不識時務,他除非別從東京回來了。否則,回來後準沒好日子過。”路承周笑『吟』『吟』地說。
在潘家才面前,他還真不用掩飾內心的想法。
路承周帶著兩個日本憲兵,氣勢洶洶的跑到潘家才的辦公室,直接威脅他。
如果潘家才不聽日本人的話,可能過不了今天晚上,這一點路承周自己就能做到。
這個世界,離開了誰都可以,不就是沒辦交接麼?難道潘家才突然死了,就沒人可以接任海沽市長了麼?
路承周當著潘家才的面,告訴了他兩種以上暗殺他,但又可以嫁禍給抗日組織的辦法。
潘家才身為海沽市長,所有的抗日組織,欲除之他而後快。
有日本特務機關的默許,有路承周的執行,潘家才想多活一天都難。
離開的時候,潘家才給了路承周兩根金條,算是路承周的“辛苦費”。
“如果海海沽真的進入‘溫氏’時代,也是多虧路兄弟。”溫佩石微笑著說。
他很喜歡路承周說這個“溫氏時代”,自己如果當了市長,以後海沽必然要進入溫佩石時代。
“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今天晚上,要不要換個地方睡?”路承周問。
賈少明和潘家才,都知道溫佩石住在二十四號路18號,如果他們喪心病狂,今天晚上也有可能最後一搏。
“我能在你這家將就一晚麼?”溫佩石其實早有此意。
他對自己的『性』命,也看得特別緊。
“歡迎之至,只是這這裡太簡陋了,怕委屈溫先生了。”路承周誠懇地說。
“這裡就很好了,房屋再豪華,不也只睡三尺麼?”溫佩石笑著說。
他覺得,路承周家裡其實就挺安全的。
不僅僅是因為出其不意,更是因為路承周和張廣林住在這裡。
溫佩石雖有四名保鏢,可這些保鏢並沒帶給他安全感。
反倒是路承周,讓他值得信賴,住在這裡,絕對不會有事。
很久以後,溫佩石回憶起這個晚上,都覺得記憶猶新。
這是他在正式擔任海沽市長之前的一夜,而且還住在路承周家。
這讓他以後,對路承周特別信賴。
路承周安頓好溫佩石後,交待張廣林,安排人到對面“轉一轉”。
“咚咚。”
溫佩石剛睡下,就聽到有人敲門,他心裡一緊,這才發現,自己住在路承周家。
哪怕潘家才再狡猾,也想不到自己會搬到對面吧。
“溫先生,有神秘人物出現。”路承週一本正經地說。
最後一個晚上了,總得搞出點動靜。
況且,溫佩石如果安然無恙,又怎麼體現他的保護得力呢?
警察的存在,是因為有小偷。
一旦小偷沒什麼了,治安良好,警察也就失業了。
路承周不管溫佩石對他是不是有好感,但他希望,透過自己的安排,讓溫佩石對他印象更加深刻。
“幾個人?”溫佩石心裡一緊,原本想走出來,但走到門口,腳又縮了回去。
“兩三個吧,不管是誰,只要敢動手,都讓他們有來無回!”路承周堅定地說。
“一切拜託路兄弟了,請轉告其他兄弟,今天晚上的事後,我絕對不會虧待他們。”溫佩石緊張地說。
只要能保命,哪怕花再多的錢,又算得了什麼呢。
“溫先生,只要有我在,絕對保護你的安全。”路承周篤定地說。
“我當然相信路兄弟。”溫佩石笑道。
今天晚上幸好是住在路承周家,否則他還能敢睡?
路承周隨後出去了一趟,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回來。
既然是演戲,當然要做足全套。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