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暫且饒野崎一命便是。”鄭問友無奈地說。
“你現在是副站長,不再是軍情組長了,做事情要從大局著想。除掉野崎,對我們得大於失。”路承周語重心長地說。
他的裝扮,看上去五十來歲,在鄭問友面前說這樣的話,還是沒什麼關係的。
如果讓鄭問友知道,他才二十出頭,卻用這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恐怕會鬱悶死。
“是。”鄭問友被說得無話可說。
如果他再一意孤行,反而顯得自己不懂事。
軍統對中共確實很防範,甚至暗中將中共列為最大的對手。
然而,表面上還是國共合作,如果被中共知道,軍統利用中共,轉移日本特務機關的矛盾,又會將軍統推到風口浪尖。
鄭問友知道,自己這個副站長,想要真正做點事,還是很難的。
除非上面有任務,或者火柴選定了目標,否則他想“出頭”,沒那麼容易。
如果自己是代站長,也會跟火柴一樣,寧願不幹事,也不想讓手下冒出來。
但是,日本一條抵達海沽大沽口的運兵船,給了鄭問友機會。
日軍從華東、華南等地,集合了3000多名日軍士兵,讓他們回國休整。
然而,船到大沽碼頭時,日本大本營臨時改變計劃,決定讓他們在大沽口下船,改乘火車,開赴山西前線,進攻八路軍。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這種對上級命令的執行度,在日軍中也執行得很好。
然而,此次日本大本營錯誤的估計了這些3000多日軍士兵,迫切回到日思夜想的家鄉的心情。
這3000多日軍士兵,拒絕執行任務,他們感覺受到了欺騙和愚弄,馬上就可以回國與親人團聚了,怎麼還能跟中國軍隊作戰呢。
對他們來說,與中國軍隊作戰,意味著死亡和受傷,甚至,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國了。
與中國軍隊交戰一年多,日軍再也沒什麼剛開始的狂妄,他們知道,三個月不可能滅亡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