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林帆都不能留了。
而且,槍殺大光明電影院觀眾,也需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
林帆既是中國人,又被憲兵分隊放棄,自然成為向警務處交待的最佳選擇。
“他可能還會有用。”山口靜夫說。
“川崎隊長,可以將他交給我來處理。”路承周突然說。
這種事情,他是願意幹的。
“可以。”川崎弘點了點頭。
不管林帆還能做什麼,再留著他都沒必要。
況且,鄒靜已經自殺,一旦林帆知道這一點,隨時都會被與憲兵分隊分裂。
“我也想去看看,畢竟之前我答應過,要讓他與鄒靜永遠在一起。”山口靜夫突然說。
“山口先生,鄒靜是不是埋在隔壁的後花園?”路承周問。
“不錯。”山口靜夫笑了笑。
從康伯南道20號到康伯南道22號,雖然只是一牆之隔,但院牆內的水深超過了一米,過去是需要坐船的。
林帆不知道,為何路承周和山口靜夫要帶他來這裡。
康伯南道22號的後花園,也大多被淹了,只剩下一點小土堆。
“路先生,山口先生,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林帆從上船的那一刻,心裡就感覺不妙。
山口靜夫的請君入甕行動失敗,野崎被殺,憲兵分隊被燒燬,這一切都跟他有關係。
然而,林帆知道,自己這段時間,確實是真心為日本人做事的。
行動失敗了,跟自己沒有太大的關係。
如果一定要有負責任的話,山口靜夫應該負最大的責任。
“山口先生是不是答應過你,以後讓你與鄒靜永遠在一起?”路承周緩緩地說。
“不錯。”林帆看著路承周的臉色,原本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可聽到路承周的語氣,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現在可以兌現承諾了。”路承周掏出槍,緩緩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