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他與孫志書商量了幾個約定的暗號,比如說張奉新如果沒在海沽,該怎麼說。
如果張奉新被關在了滿鐵,或是進了憲兵隊,又該如何說。
路承周實在沒有時間,來回跑著。
他也得發動自己的關係,去證實這件事。
張奉新很早就加入了復興社,他的經驗很老到,就算被捕,也未必會露出破綻。
可怕的就是這萬一,萬一張奉新露出破綻了呢?
不說別的,情報三室就有不少人,應該是認得張奉新的。
路承周下午,在憲兵分隊和憲兵隊都問了一圈,並沒有張奉新的訊息。
路承周希望,日本人就算抓到了張奉新,也沒有發現他的真正身份。
張奉新有正規的證件,就算日本人去查,也不會有問題。
張奉新用的是化名,又有應付的經驗,就算被抓,也能想辦法逃脫。
傍晚,路承周以火柴的身份,給孫志書打了個電話,孫志書也沒有打聽到有用的訊息。
整個海沽顯得很平靜,日本人並沒有意識到,有一條越級大的魚,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裡。
直到第二天下午,路承周突然接到野崎的訊息,憲兵分隊的主要幹部,必須馬上去趟花園憲兵隊。
路承周很是意外,除了金剛橋的事情外,海沽並沒有發生,可以令英租界憲兵分隊全部出動的事情了吧?
最讓路承周奇怪的是,到了花園憲兵隊,他和金惕明都被要求在菊池寬辦公室外等著,憲兵分隊能進去的,只有野崎和山口靜夫。
“金主任,讓我們來,卻不讓進去,是不是手下惹什麼禍了?”路承周遞給金惕明根菸,隨口問。
“看樣子不像,我聽野崎先生提了一句,好像是抓到了軍統的一條大魚。”金惕明搖了搖頭。
“軍統的大魚,剛剛被我們宰了六條,哪還有大魚?”路承周心裡一動,臉上卻不以為意地說。